少年:“什么?”
“这里是女学,早改建了,不是庵堂了。”柴善嘉耐着性子试图解释。
“我知道啊。”少年一边说,一边晃了晃犹悬在半空的手,看样子是这动作消耗到他仅有的体能了,举着嫌累。
柴善嘉无奈:“不学佛,所以不割肉,不养鸟,婉拒了哈。”
少年:“……”
面前这位泡发仙人看起来不但丧丧的、病歪歪的,还累累的。
且,他明显拥有着一套十分自洽,旁人轻易无法理解的逻辑。
说得直白点,活像会传染似的。
他垂低了眼睛,认真的看着柴善嘉,看了一会儿,眼睛红了。而后,极力保持优雅的浅浅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具体怎么想的,可能就单纯递匕首,对面不接,感觉累了。
少年抬起手臂,活像赐福一般,把那柄匕首连带着刀鞘一起,水灵灵的在主仆三人注视下,插进了女童稀薄发黄的,发量感人的双环髻顶。
柴善嘉:“!”
豆花、枣:“……”
貌美少年终于满意,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走出一段,还极洒脱的于风中留下一句。
“不谢。”
柴善嘉向来是个知恩猛报,当场涌泉的人。
于是,眼看少年一甩裘衣,姿态潇洒的捧着手炉就要扬长而去。
她突然扬声道:“这位朋友,还去护城河里泡汤呢?”
少年脚步一顿,不明所以的转身。
脑袋插着把匕首的女童皮笑肉不笑道:“别去了,整个南都的夜香怕都往玉带河里倒,肥力太强,我怕你撑着!”
少年丧丧的表情猛的一僵。
而后是惊天动地的“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