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侮你谤你误解于你,你不竭力洗清污名,怎的还要搭上一条命呢?你爷爷自小难道是这么教导你的?呜呜……”
……
然而,热闹是她们的。
柴善嘉这边,气氛就着实有点诡异了。
主要是老太太和柴泊秋母子俩。
这两人对那边的大戏一个眼神都欠奉,就这么隔着距离,平平淡淡对视了一会儿。
老太太在郭家姑侄时高时低的哭诉BGM里,不紧不慢道:
“那你待如何?郭家再是不好,也是你自己点了头的,轮得到你今日这么撕破脸面,指着和尚骂秃驴?
你这般不留情面,是打算和离断亲,连自己儿子的前程也不顾了?嗯?”
说话间,她猛的一拍桌!
“砰”一声!
她手腕上浓绿的翡翠镯子终是碎了。
这动静,把那厢绵绵的哭诉声都吓得一噎。
一片窒息中,柴泊秋抿了抿嘴,梗着脖子道:“母亲不必拿话堵我,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就事论事?”
老太太嗤笑一声,突然拔高了声调斥道:“这府中只一个大姑娘在你的眼里,其余人,你儿子、你的妻子,还有我这个母亲,你还能看得见哪一个?你说说?”
又是“砰”一记,大力拍桌声!
这说法一出来,柴善嘉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斗地主呢?
老太太这就转桌了?!
“指着和尚骂秃驴”什么的,她都懒得吐槽。按现在的说法,柴善嘉还是她爹唯一的心肝肉呢?
多新鲜呢?
好隐蔽的父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