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更糟糕的是,有几名受伤的护工回到家后也开始攻击自己的家人,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天哪,难道网上传的那些谣言是真的?”
“虽然我觉得那不符合科学常理,但我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近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离奇了。”
“师父,在市局我看了一些关于七·二九案件的档案,里面很多信息都不完整,您作为亲历者,到底发生了什么?”陈默问道。
杨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道幻象,那是无尽的鲜血和疯子恶狠狠的血盆大口。这些恐惧深深地笼罩住他…
“师父!师父!”陈默摇了摇愣住的杨树。
杨树从恍惚中猛然惊醒,神情回到昏暗的房间。这种熟悉的感觉勾起了他一些痛苦的回忆,回想起这些,他的冷汗就止不住地涌出,全身也不由自主地颤抖,心脏猛烈跳动,好似攻城锤撞击城门一次紧似一次。
杨树扶着桌子,努力保持镇定的同时,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汗流浃背,试图深呼吸以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手中握着的茶杯摇晃着,茶水和冷汗交织在一起被他一饮而尽,汗珠从额头滑落至嘴角,他品味到了咸咸的汗水味道。
“这几天,我经常梦见刘伟满身是血的坐在我床前。”
陈默说:“我听殷澄说了,您最近的表现真是吓人。如果我半夜起来看见死者在我房间四处游走,就像个幽灵一样,那得把我吓死!”
此时,仁钦所长走了过来,这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面容严肃,目光锐利。穿着一件洗得褪色的制服,浑身散发着烟味,说话声音粗犷。
看到屋内交谈的两人,他敲了敲玻璃,说:“你们俩在里面忙什么呢?”
杨树和陈默同时转过头,看见仁钦所长,杨树立刻站起身来,对他说道:“所长,我们在讨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传染病案件。”
仁钦所长皱起眉头,用手指点了下自己的鼻子,说道:“你们也别太过担心,只是一些不明原因的并发症而已。疾控部门已经派专人前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杨树心中虽有不安,但面对仁钦所长的话,他知道现在不是表露过度恐慌的时候,于是勉强笑了笑,说道:“谢谢所长关心,我们会继续配合调查工作。”
“所长,我师父今天刚调回来,手续还没办完,您就急着给他安排外勤?这不太像您一贯的作风啊。难道是有什么特殊任务?”陈默有些疑惑地问道。
“哪有,是你师父自己提出的要求,希望能尽快投入工作。”仁钦解释道。
“师父,您刚调回来就开始工作,难道不打算休息两天吗?我们可以好好聚一聚,喝点酒,叙叙旧。”陈默劝说道。
“我也有这个意思,老杨。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你刚回来,所里原本是要给你举行欢迎宴的。你现在这样反倒让我们有点愧疚。”仁钦附和着说道。
“噢,我没什么问题,真的。我只是觉得早点回来,可以为大家分担一些工作负担。”杨树表示。
“您可真是劳模,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拼,您这身体还能撑得住吗?”陈默略带调侃的关心道。
“臭小子,看不起你师父?虽然身体不如年轻时候,但也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差。”杨树用手锤了锤胸膛,说道。
“呵呵,你还不了解师父吗?他做出的决定很少有人能改变。年轻时,他就是我们全市干警队伍里有名的模范人物。随他去吧。”仁钦笑道。
杨树耸了耸肩,笑着说:“还是所长了解我。”
“可是有一样,最近市面上不太平,你们这些出外勤同事要多加小心。”仁钦叮嘱道。
“放心吧,所长。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执勤了。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是除夕夜,食堂准备年夜饭没有?”陈默问道。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稍微有点出息,所长还在这儿呢。我离开这一年难道没人管你吗,真是的,一天要么吃要么玩。”杨树不满地训斥着陈默。
陈默低头不敢抬头,幸好仁钦所长出面化解了尴尬。
“行了,今天过年你就别训斥人了。说实话,他们这些年轻人现在挺不容易的,尤其是现在他们可是所里的主力。局里对这些年轻人可是寄予厚望,我估计再过不了两年,我这所长位置就让贤喽。”仁钦表示。
“您可别这么说,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陈默害羞地道。
“就他们,有那个资格吗?”杨树打量了下陈默,嗤之以鼻。
“你可别小看他们,现在处理警务的第一线都是他们这些年轻人。时代变了,他们在工作上思维更活跃,更高效,精力更充沛。对社会的理解也比我们这些老人更独到。这点你不服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