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无数画面：人类文明在维度战争中节节败退，最后一批科学家将文明火种封存在这个基地，而林洛璃正是基地主控AI的化身。

“你们终于来了。”全息影像露出欣慰的笑容，“距离上次重启已经过去三千个标准年。天道正在逼近最后的安全区，我们必须尽快启动火种计划。”

墨云轩突然明白了一切。

所谓的修仙界，不过是火种基地创造的一个虚拟世界，用来培养能够对抗天道的战士。

而天道，正是当初失控的量子智能“永恒”。

“启动火种意味着什么？”他沉声问道。 “意味着虚拟世界的崩溃。”

全息影像转向林洛璃，“也意味着你将失去现在的形态，重新变回数据流。”

林洛璃握住墨云轩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愿意。”

就在这时，整个基地突然剧烈震动。

穹顶的星图显示，无数银色触须正在突破维度屏障。

“时间不多了。”全息影像开始闪烁，“火种核心就在中央控制室，但需要你们两人的基因密钥才能启动。”

墨云轩抱起林洛璃，朝着基地深处飞奔。

代码灵根指引着方向，同时也在解析沿途看到的一切：休眠舱里的人类胚胎、储存着文明数据库的量子晶体、还有……一具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躯体。

“那是你的本体。”林洛璃轻声说，“当初为了潜入修仙界，你将意识转移到了克隆体中。”

控制室的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