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恋人。”邱晓脱口而出,继而又说:“也是肇事者。”
截然不同的两种答案,纵是历经世事的医生也颇感诧异。不禁浮想联翩:“莫不是情侣吵架,而后演变成报复,制造的交通事故?”转而又暗道:“该当不是如此。”但身为专业的医者他很快就收起了胡乱的猜想及惊诧的表情,语气稍显沉重地说:“伤者的情况不容乐观。”
对医生称呼程余为伤者,于此时此刻的邱晓而言算得上是最体面的称谓。化解的不仅是医生的诧异,也可卸去她的尴尬。毕竟,深藏她内心深处的程余,依旧如初,爱得炽热而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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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医生的话,她像是突然被雷声吓着的孩子,木讷地站在原地,战栗的身体险些让她瘫坐下去。见她这般模样,医生起身走向她:“女士,你没事吧?”回过神的邱晓,一把抓住医生的手,焦虑、不安、不解:“昨天手术后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吗?”
“是的。昨天的手术很成功。我们也以为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可谁知道,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情况突然恶化。”医生叹了一声,又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
医生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医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恶化?”内心焦急的邱晓紧紧追问。
医生见邱晓如此焦急的态度,对她刚才的回答更是不解。于是反问道:“你不是肇事者吗?那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情况会恶化?”
“医生,您什么意思?这跟我是肇事者,有什么关系?”邱晓按捺不住焦躁的情绪,并不友善地反问道。
“人心死了。他自己不想活,医药无用。”医生长长叹了一口气。
“您说什么?什么叫人心死了?什么叫自己不想活了?”邱晓一脸诧异,脸扭曲起来。
“哀莫大于心死,他已经感到绝望了。自己要放弃生命。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了。”
邱晓听了医生的回答,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的医生会那样地反问她。可医生并不清楚她与程余的关系,更不清楚,她有多么的想念,并深爱着他。只是,她无意去讲述她与程余的故事。转而抽泣着继续追问:“那就是说,没救了,是吗?”疼痛,无法压抑的疼痛像是一片黑压压的云,压得邱晓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