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程余。也时常会在心里问自己:假若当年,程余没有不辞而别,他们现在又会怎样?幸福,还是不幸?想来该是幸福的。那样也不可能遭遇后来的不幸。每当她在内心询问自己时,总会有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响起:“大千世界,谁都无法预判幸福的模样。幸福与不幸,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假想,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
自从程余不辞而别后,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内心也曾不断地反思过,自责过。若不是因为她的任性,若不是因为她爱撒娇,若不是因为她认为程余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程余怎么会离她而去?
曾经,她以为和程余会执子之手,偕子之老。可谁又能预料,结局却与愿望相去甚远。程余离开了,将其孤身留下。她恨过程余,恨其的不辞而别,也恨其的绝情。可转念想后,回想起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恨了。
因为,程余自始至终,不论身处多么艰难的处境,始终都以温柔待她,生怕她受了委屈。面对当年她突发大病,负下了债,程余唯有努力工作,用心陪伴,只愿给其最好的一切。可爱情终究敌不过现实的樊笼。
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里,沾满血腥的金钱不会令人讨厌,罔顾羞耻的财富也不会使人反感,什么道德,什么伦理,什么残暴,在金钱的诱惑下,都会被丢到爪洼国中去。反倒是贫穷才是最大的错误,沦为笑柄,被坚定地钉在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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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看似绚烂的背后隐藏的是人性的贪婪,在享受温柔的岁月里,又极度渴望坐拥财富。而缺少了金钱的爱情,注定会成为鸡肋,丢弃成了无法回避的结果。纵使他们彼此深爱,回归现实,面对家人的苛责,朋友的炫富,坚如磐石的爱情也难免落入俗套,好似被人抽离了顶梁柱的房顶,刹那间便会轰然倒塌。
程余走后,邱晓着实疼痛了一些时日。后来还是在朋友们苦口婆心的安慰下,她才开始正视起程余离开的事实。也就在程余走后一年多,邱晓在家人的安排下出嫁了。嫁给了一个她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的男人孙建。
孙建的身形修长,身材匀称,头发细软而光滑,总是染成深色或烫成的卷发,仿佛这才是他该有的个性,脸型偏向于瓜子脸,下巴尖而略长,额头宽阔而饱满。他的鼻梁并不算高挺,眉毛也并不浓密,使得他少了些许的英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纨绔的傲慢与不屑。他的目光冷若冰霜,总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待周围的人和事,仿佛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不足挂齿。他的眼珠子习惯性地上下打量他人,大有带着一丝玩味与轻蔑。他略薄的嘴唇始终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姿态,既虚伪又做作。虚伪倒还其次,令人生厌的反倒是习惯使用一些奢华的词汇和自大的言论来吹嘘他的见识。若不是家境厚实,以他的处事及常露纨绔之气的作风,想必会惹人生厌。作为出生于殷实家庭的孙建,在家人的宠溺中长大,从未吃过苦,更未遭过难。自小不认五谷,手不沾阳春水,不好文,喜好与同伴打闹,常以拳头威胁同伴,以至于养成了小霸王的恶习。但凡他喜欢的都会千方百计去获得,但凡讨厌的又会不遗余力地反抗,甚至毁掉。
起初,邱晓并不愿嫁给孙建。因为她跟明镜似得清楚,要跟这样的一个男人过一生需要承受多少重量。极有可能要承担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怎奈她父母软磨硬泡,加以威胁,邱晓在半推半就中与孙健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