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花枯何必怜,
只待春来处处开。——幕易
“驾!驾!”伴随着阵阵呼喊声,杨玄身跨骏马,如疾风般穿梭于萧瑟的秋风之中。他目光锐利地紧盯着前方那只灵动的梅花鹿,手中缰绳紧握,不断鞭策身下坐骑,在这绵延不绝的山谷间尽情驰骋。
杨玄与身旁数人组成一个宛如弯月般的阵势,他们端坐于马背之上,身姿挺拔如松,动作娴熟地拈弓搭箭,瞄准前方正在拼命逃窜的梅花鹿,毫不犹豫地射出一箭又一箭。箭矢如同流星般疾驰而过,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朝目标飞去。
“中了!中了!”烛悼陵激动得难以自抑,高声欢呼起来。众人定睛一看,果然见到那只梅花鹿的腹部赫然插着一支羽箭,它受伤后的奔跑速度明显变得迟缓许多。杨玄见此情形,当机立断收起弓箭,双腿猛夹马腹,驱使战马加速追赶上去。待到接近猎物时,他敏捷地抽出腰间锋利无比的长刀,身体前倾,顺势挥出一刀,狠狠地朝着梅花鹿劈砍下去......
杨玄之所以选择以这种骑马打猎的方式来消遣时光,一方面是希望借此排遣内心深处积压的烦闷情绪;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这样的活动,磨练自己以及身边亲卫们的骑术和射箭技巧,让大家都能保持良好的战斗状态。
亲卫下马扯出梅花鹿腹部的箭矢,将它搬到马背上捆好,然后将箭扔给了烛悼陵“五爷,您运气还真不错啊。”
“你这家伙可不要信口开河啊!老子我这可是实打实的本事,什么叫本事?那就是实力,明白不?”烛悼陵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中的箭矢轻轻地放回了箭囊中。
亲卫善意的笑着,又从腰间掏出一个皮质酒袋来,动作娴熟地割了一袋子鹿血,然后将鹿血酒递到了杨玄面前。这个酒袋仿佛成了大家传递热情与勇气的纽带,它在每个人手中快速流转着,眨眼间便已见底。
“哇,果然是大补之物啊!感觉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呢。”烛悼陵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对刚才那美妙的滋味恋恋不舍。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酒香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鹿血腥甜味儿。这种独特的气息,对于这些久未经历沙场征战的人来说,无疑勾起了他们内心深处那份久违的渴望和冲动。
“出发!继续前进!”杨玄精神抖擞地打了一个唿哨,随后一马当先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紧跟其后的烛悼陵等人也是情绪激昂,一个个兴奋得嗷嗷直叫,毫不犹豫地追随着杨玄的步伐。他们就像是一群脱缰野马,尽情释放着自己被压抑已久的激情与力量。
要知道,他们在泗县落地生根已有半年之久,虽明知前方隐藏着众多黎族村落,他们依旧毫无惧色。
黎族,乃是秦州本土众多不服王化的野人族群中的一支,他们大多数都隐匿于荒僻偏远的山林野地之间。所幸的是,魏国国内时常会有叛乱发生,而南边的刘宋又对其虎视眈眈、蠢蠢欲动。此外,这些黎族人还算识相,并没有跳出来滋事生非,因此魏国朝廷自然也就无暇顾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