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雨下的多大啊。悼陵!去通知常生,让他先抓捕厉长风两人,然后召集所有兄弟。带上弓箭兵器,马匹,在我这里集合。”杨玄并未回答吴烈的问题,而是直接下达了命令。
“是!”烛悼陵大声应诺,转身便朝着营帐跑去。
“阿波,去把建新粮仓的工匠们遣散,让他们回工地去一同筑墙。”杨玄再次吩咐道。
杀意一旦滋生,就很难再平复,杨玄已经遏制不住心中那股对杀戮快感的渴望。
不到一刻钟,营地里所有的兄弟都聚集在了杨玄帐前的空地上。厉长风和另一个人则是被缚了双手,堵住了嘴跪在人群的最前面。他们的披头散发,雨水和着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人群中的不少兄弟见到这种情况,不住地交头接耳,脸色各异。
杨玄穿了软甲,外罩了一身白袍,手扶佩刀也走进了雨幕中。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厉长风身上。他皱起眉头,对着身后的吴烈使了个眼色。吴烈收到指令后,快步走到人群中,开始向兄弟们解释起来。
等到人群恢复平静,杨玄抽出腰间的长刀指向天空,声嘶力竭地大喝:“我等本为袍泽兄弟,历经千辛万苦才打拼出这一方立足之地!难道我们要坐视不理,任由他人将其摧毁吗?!”
吴烈、常生、杨诚三人率先挺身而出,振臂高呼:“不能!”
紧接着,其他兄弟们纷纷响应,齐声高呼:“不能!不能!不能!”
杨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看了一眼跪在泥水中的厉长风和另一名叛贼。既不关心除厉长风之外的另一个人是否知情,也不想和他们废话,直接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斩下了他们的首级作为祭旗之物。
炙热鲜血从断裂的腔子中喷洒而出,白袍的前襟上染上了一片血色梅花。
随后,他转头看向杨诚,眼神中充满信任地说道:“阿诚,你和王九率领五位兄弟留守营地,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备好酒肉姜汤,等我回来庆功。”
“放心吧大哥。”杨诚领命道。
“其他人跟我一同出发,趁着雨势掩护,一举屠了小柳村,务必做到一个不留!上马!兄弟们,出发!今日所得!概不上交!彼之妻女财物,任尔等均分!”杨玄举起厉长风的首级,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回荡在空气中。
说罢他把首级系在马鬃上,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身后紧跟着二十余位彪悍嗜血的骑士,马蹄声被雨幕掩盖,只无声的溅起一地泥泞。
小柳村距离杨家庄不过五里,顺着河流边的崎岖山路翻过两座山便到达目的地。他们一行人总计二十三骑,在山岗上一字排开。雨水模糊了视线,但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仿佛一股强大的力量凝聚在一起。
杨玄站在队伍最前方,静静地凝视着雨雾中被浓郁的柳绿色所覆盖的那片土屋。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下达命令:“吴烈,你领五人下马从村头往里推进。常生,你领五人绕到村尾下马往里推进。其余十人随我一起骑马在外围截杀漏网之鱼。”众人齐声应诺,目光贪婪且兴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杀戮。
在这阴沉的天空之下,杨玄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犹如一朵盛开于黑暗中的白莲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然而,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对生命的冷漠和无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他静静的矗立在原地,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默默地等待着这座村庄走向毁灭。
烛悼陵则警惕地守护在杨玄的身后,手中两柄八棱骨朵,交错在胸前,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杨玄安全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