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岑和刘昌辉心中早已拟定好作战方略——各自率领一部分兵力,集中火力猛攻位于前方的扶威营及兵威营;待成功突破之后再会师一处,共同进攻武威营即可大功告成。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经历数个时辰持续奔波且饥肠辘辘、疲惫不堪不说,如今又遭逢友军倒戈叛变导致士气大挫……这样一支身心俱疲、斗志消沉的军队,真能如他们所愿顺利完成既定目标么?答案恐怕不容乐观啊!
而刚刚返回扶威营的杨玄,对于即将与友军展开战斗甚至倒戈一击,并没有太多的心理压力。事实上,他心中最为担忧的并非来自于盖吴本身,而是害怕盖吴所保留的实力并非如武龙所言那般脆弱不堪一击。
至于目前这所谓的攻势,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们不仅在人数上毫无优势可言,甚至可以说是处于绝对劣势。倘若我们的寨子在此刻被攻破,那我真可谓是瞎了眼、蒙了心,才会听信武龙那家伙的蛊惑而起兵反叛啊!。
"阿波,别再跟着我了。你赶紧去将马匹和干粮备好并拉至后门处。另外,记得转达给你兄长、宗校尉以及常校尉,待我传唤时,需立即将指挥权转交予副职,随后前往后门待命。清楚了吗?快去吧!" 交代完毕后,杨玄转头看向身旁似乎正在沉思的张锋,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阴阳怪气地说道:"张司马啊,我一直挺好奇的,你来到咱们扶威营也有些时日了吧?不知你平日里都是如何跟武将军汇报我这个人呢?还望你能在武将军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哦,否则我去拜见武将军时,没准我就回不来了啊。"
听到这话,张锋心头不禁暗骂道:"去你娘的! 你派人监视老子,难道还不清楚我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哼,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看这架势,你又想逃跑是吧?"然而表面上,他却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
“将军大人真是风趣啊!属下所做之事,将军岂会不知呢?将军也明白,属下向来都是个知晓轻重、有分寸之人呐!”张锋谄媚地笑着说道:“只是……将军您将营地中的马匹全都牵至后门,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呀?”
杨玄嘴角轻扬,信口胡诌起来:“啊哈,瞧瞧这天气,真是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啊!此时此刻,不正宜让那些可爱的马儿们到后门去尽情享受美妙的日光浴吗?”言罢,他压根儿不理会张锋,自顾自地转身面向自己的护卫队,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嘿!那边的小兄弟,麻烦你跑一趟伙房,告诉他们,今儿个中午的饭菜可得多加点茱萸和盐巴哦!对了,切记千万别搁那股子酸不拉几的醋布进去哈!他娘的,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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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锋默默伸出右手,试图接住从天而降的一滴雨珠。雨滴轻轻落在他的掌心,带来丝丝凉意。望着手中晶莹剔透的水珠,他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又开始满口胡言了是吧。
在经历过一场惨烈厮杀后,寨门前横七竖八地躺着上百具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而盖岑和刘昌辉所率领的两部士卒此刻已毫无斗志,他们呆立原地,仿佛被抽走灵魂一般。那些往日威风凛凛的军官们如今也如泄气皮球般,垂头丧气地坐在满是泥泞的地上,对于传令官发出的指令,他们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已无力执行。
此时此刻,这两支军队的士气已然跌至谷底,处于崩溃的边缘。只需一个小小的导火索引燃,整个队伍便会瞬间陷入混乱与无序之中。面对如此局面,盖岑二人别无他法,只得下达撤退命令,希望能暂时稳住局势,等待主力部队抵达支援。
在这绵绵不绝的夏日细雨中,征西军的三座营盘中陆续飘起袅袅炊烟。那是士兵们正在埋锅做饭,准备享用一顿热腾腾的饭菜。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雷声突然响起。
"嗯?打雷了?"杨玄微微一愣,随即面露不满之色,抱怨道:"老子的鸡汤呢?老子饭都吃完了,怎么还没送来?伙房的那群家伙到底在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