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宫。
勤政殿。
光洁的白玉石砖映射着烛火的光芒,四周的金丝楠木散发出淡淡的的金光,衬的整个大殿烛火通明。
“咳咳咳。”
坐在雕刻龙纹的紫檀木椅上的顺治帝一阵猛烈的咳嗽。
一旁侍立的刘福海赶忙拿着巾帕上前接住顺治帝咳出之物。
咳嗽声渐渐平息,刘福海将巾帕捏住收走,不让顺治帝看到。
“拿来。”
顺治帝面色苍白虚弱地说道。
刘福海微微一愣,面露难色。
“皇上……”
“拿来。”
顺治帝又重复一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刘福海不得不将巾帕展开,呈于顺治帝眼前。
只见巾帕上一抹暗红。
顺治帝轻轻呼出一口气,挥了挥手。
刘福海赶忙将巾帕收起。
“朕的身体,不用你藏着,朕也知道什么情况了。”
刘福海将头深深的低下去,恭敬地说道:
“自从药尘子神医进宫为皇上调理龙体,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咳血了,不知最近是怎么回事。”
顺治帝呵呵一笑,“他毕竟也只是个凡人,能给朕续命这么久,朕已经很满足了。”
“可惜……当年害茹茹的真凶,还没有查到。”
顺治帝满脸惋惜与不甘之色。
提起已故的端慧皇后,刘福海也面露怀念之色,那是一个怎样善良美好的女子啊,可惜……
“还好端慧皇后和皇上的孩子还活着,如今也被立为太子,也算一个好结果。”
说到南宫天诚,顺治帝面露笑容,对这个从小在边关长大的儿子打心眼里满意。
“诚儿从小受尽苦难,有慈悲之心,可以体恤百姓,看尽人情冷暖,有海纳百川之胸怀,会是个合格的帝王。”
顺治帝瞥了刘福海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朕的另外两个儿子,有些不安分啊。”
刘福海低头沉默,这种置喙皇子的事情,他一个奴才,可不敢随意评价,只是静静聆听。
看着沉默不语的刘福海,顺治帝也明白他不敢随意乱说,拿起毛笔,在书案上动了起来。
“给济州、云州、江南三府协领传旨,过一阵皇后寿辰,让他们秘密进京贺寿。”
顿了顿,继续说道:
“再去把太子叫进宫见朕。”
“是。”
刘福海领命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咳咳咳。”
殿内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空荡奢华的大殿中,只余下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剧烈的抖动着。
顺治帝瘫坐在龙椅上,胸膛剧烈起伏着。
过了一会,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南宫天诚步入明亮的大殿,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深夜召见儿臣有何要事。”
顺治帝有气无力地睁开双眼,虚弱地说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