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突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一辆宽大的马车四平八稳的行驶在通往镇国公府的朱雀大街上。
马车内沈月烟面无表情的坐在软垫上。
车厢内气氛凝重。
自从沈月烟从勤政殿出来,便再未说过一句话,天香郡主和魏天文虽然满肚子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顺治帝刚刚说的秘密对沈月烟来说也不算秘密,无非告诉了她魏天诚的真实身份,还有日后魏天诚登基为帝还要依靠靖西侯手中的兵权。
至于为何不能让其他人取代靖西侯,顺治帝没说。
沈月烟也识趣的没有再问,顺治帝能把魏天诚的身份跟自己表明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虽然对自己来说没什么用。
只是自己日后对魏天诚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像真母子一样相处了。
不过也没关系,沈月烟也算是看透了魏天诚,一个合格的帝位继承者,又怎么能纠结于儿女情长呢。
他的眼中只有利益,哪有亲情可言。
可惜自己准备的这么充分,带着天香还有上次曹老太君带给自己的西北随军注官亲笔写下的靖西侯陷害魏天赐的计划,都没用上。
顺治帝已经那么说了,自己再纠缠不休就太不明事理了,那就是影响魏天诚继承皇权了。
自己就是想给儿子报仇,怎么就这么难呢。
念及此处沈月烟缓缓闭上双眼。
顺治帝除了告诉自己魏天诚的身份,还给了自己一个承诺。
“快了……”
车厢内沈月烟突然开口,魏天文和天香郡主有些不明所以。
马车缓缓停在镇国公府朱红色的漆门外。
沈月烟微微屈身钻出马车,立刻有丫鬟撑伞立于身侧,宽大的伞叶将雨水尽数阻隔。
随着沈月烟缓步走进国公府,头顶的油纸伞也随之移动。
沈月烟回到了荣恩堂,单独留下了天香郡主。
如今天香郡主跟随魏天赐前往西北偷听到靖西侯故意害死魏天赐的事情还没有别人知道。
沈月烟也不准备让别人知道了,因为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