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太君请安。”
曹老太君微微点头,慈祥的笑着,“你家郡主可在?”
小厮低着头应道:“郡主在家,请老太君随奴才来。”
说罢便引领着曹老太君进了镇国公府。
荣恩堂。
沈月烟正与前来拜年的官员夫人说着体己话,就听门外的小厮通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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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郡主,曹老太君前来拜访。”
沈月烟淡淡的说道:“带老太君去花厅等着。”
“是。”
小厮躬身告退。
官员夫人此时识趣地起身告辞,“既然郡主还有事情,那臣妇就不打扰郡主了。”
沈月烟面带微笑,微微颔首,“王夫人慢走,以后有空常来。”
王夫人笑着行了一礼,口中称“是。”
沈月烟转头看向一旁的侍立的丫鬟,
“碧玉送客。”
花厅中。
曹老太君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
一旁侍候的丫鬟又轻轻地将茶杯添满。
曹老太君环顾四周,上次自己来还是为了给安王在宫中冒犯沈星湉的事情请罪,顺便拉拢镇国公府为安王做事,给康王下套。
那个时候镇国公府可谓是如日中天,可惜如今魏天赐惨死边关,昔日与之关系紧密的靖西侯府也成了杀子仇人。
真是物是人非啊。
念及此处,又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曹老太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月烟从外面走来,看着曹老太君端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脸上虽爬满了皱纹,但那一双眼睛依然深邃有神,透着历经世事的睿智与从容。
沈月烟直接开口对曹老太君问候道:
“曹老太君身子可好,天寒地冻的,有什么事派人知会一声即可,还劳烦您亲自前来。”
曹老太君听见声音转头向外看去,见沈月烟款步走来,急忙起身行礼。
“给德寿郡主请安。”
沈月烟与曹老太君擦身而过,径直走向花厅深处,在主位之上坐下来,才开口道:“老太君免礼,坐吧。”
“谢郡主。”
曹老太君缓身坐下,看着沈月烟古井无波的面容缓缓开口道:“这次老身前来是有要事与郡主商量。”
沈月烟眉头微挑,上次曹老太君来这里,便是为了拉拢自己,让魏天赐在济州水患之事上给康王下套,不知这老太婆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沈月烟给春喜使了个眼色,春喜带着屋内侍候的丫鬟们关上门出去了。
“老太君有何要事啊。”
曹老太君面色悲戚,轻轻叹了口气,“定国公之死,老身甚是惋惜,安王也时常提起此事,总觉得定国公之死透着一些蹊跷,咱们两家本来就同为安王做事,如今定国公枉死,安王定不会做事不理,特意让老身前来,告知实情。”
沈月烟心中漏跳了一拍,这辅国公府又是如何得知魏天赐战死的实情。
转瞬换上悲伤的表情,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说什么?枉死?实情?”
曹老太君面露悲哀之色,轻轻点了点头,“郡主还请节哀,定国公之死,确实另有隐情。”
沈月烟眼眶通红,豆大的泪珠像风筝一般滚落下来,颤抖着说道:“请老太君细细说来。”
曹老太君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推测讲了出来。
“靖西侯?”
沈月烟惊讶的问道,“怎么可能,虽然你推测的有一些道理,但是老太君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然,此事事关重大,本宫是万万不能轻易相信的。”
曹老太君眉宇间尽是哀伤,摇了摇头,拿出一个本子,“这是定国公出征时随从参军的记录,上面写着定国公不忍敌军羞辱,不顾主帅阻拦,带领百人队伍追击敌军至马坡岭,最后中了敌人埋伏,全军覆没。”
沈月烟接过本子,翻看了起来,“这东西本宫知道,当初兵部传来的消息就是如此。”
曹老太君又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这次前往西北的随军注官是安王的人,这是他亲笔写的真实情况,还有他的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