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毒,身上有些皮外伤,喝半碗灵儿的血就好了。”
沈月烟点了点头,心中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一旁的灵儿撅了撅嘴,不情愿的拉起衣袖,用匕首划开手腕,带着异香的血缓缓流进碗里。
沈月烟温柔的看着灵儿,感激地说道:“辛苦你了,救了两次我的儿子们,等回到京城,一定好好补偿你。”
灵儿的这才缓和了脸色,嘴角勾起笑容,“谢谢德寿郡主。”
看着碗中的血,沈月烟眸光闪烁,思绪万千,“你说,把我的血加进去,会不会让我儿恢复的更快。”
天香郡主不明所以,“灵儿的血是有解毒功效,可以解三公子的毒,夫人的血没有这个功效,喝了也没什么用,还会让夫人受伤。”
沈月烟轻轻笑了笑,看向天香郡主,眼中满是算计,“传闻古时有一种药,需要用人血做药引,不如郡主就给我儿制作这种药吧,就用本宫的血。”
天香郡主虽然不明白沈月烟要做什么,但还是应了下来。
沈月烟表情淡漠的用匕首割在自己的手腕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鲜血缓缓滴进碗中,沈月烟声音平淡的说道:“天赐被那么多刀剑割伤身体,应该比我这个还要疼吧。”
天香郡主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
喝了用沈月烟的血制成的药,魏天诚果然好的更快了,第二天便醒了。
沈月烟一直与魏天诚同乘一辆马车,魏天诚躺在马车上,沈月烟坐在魏天诚旁边,把魏天诚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轻轻摸着魏天诚的头。
躺着的魏天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沈月烟嘴唇发白,面色虚弱地坐在自己身边。
魏天诚声音沙哑的呢喃道:
“娘。”
沈月烟听见声音低头看去,见魏天诚醒来慈爱的笑了,伸手摸了摸魏天诚的脸,温柔的说道:“诚儿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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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诚笑了笑,握住沈月烟的手腕,“嗯,娘……”
“嘶~”
还不等魏天诚话说完,就听沈月烟倒吸一口凉气,抽回了手腕。
魏天诚面色惊讶,看着沈月烟手腕处露出来的白色纱布,上面渗出了红色的血迹,担忧的问道:“娘,你手腕怎么了。”
沈月烟将袖子盖上,温柔的笑了笑,“娘没事,你平安无事就好。”
魏天诚没再追问,沈月烟命人叫来天香郡主给魏天诚把脉。
魏天诚心中奇怪,“娘,你们怎么在这里。”
沈月烟突然面露悲伤,哽咽着说道:“你二哥死了。”
“啊?”
魏天诚的头好像被人重重捶了一下,一下子懵住了。
“二哥……是怎么死的。”
沈月烟拿起手帕点了点两下眼泪,缓缓叹了口气,“兵部传来的消息,说是在西北战死了。”
说完沈月烟眼眶又红了起来,紧紧咬着嘴唇,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每一滴都在诉说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魏天诚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他知道,沈月烟只有魏天赐一个亲生儿子。
沈月烟继续说道:“你二哥的死讯传来的第二天,又传来了你在蜀川失踪的消息,我再也等不了了,我无法忍受已经死了一个儿子,又要再死一个儿子,便连夜前往蜀川来寻你。
我知道是有人故意要害你,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让春意去了江南,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魏天诚望着沈月烟强忍泪水的样子,眼泪在眸中翻卷。沈月烟所做的一切,如同一把把温暖的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魏天诚从小没有娘,此时,他才终于体会到,有娘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的鼻子发酸,喉咙像是被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沈月烟,任由那滚烫的感动在血液里流淌。
天香郡主此时打开车帘上了马车,沈月烟赶忙擦了擦眼泪,收敛起悲伤的情绪。
天香郡主没有多嘴,只是安静的给魏天诚把脉,“三公子喝了德寿郡主的血为药引熬制的药,恢复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