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是被打得抱头鼠窜,他也不是没有反击过。
所谓擒贼先擒王,他集中火力朝诺敏下手。
但后果就是,福晋好像真的打出火气了,雪球一个比一个密集。
不是吧,福晋你来真的啊?
弘昭也不知是不是新学了兵法,跟熙敏科特两个人来研究上了战术,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这里一家六口玩得开开心心,八贝勒府这个年都过得很是冷清。
从宫里出来之后,胤禩就有些魂不守舍,一到府上就进了书房。
郭络罗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安郡王去世了,原本就帮不上什么忙的她,如今更是成了摆设。
胤禩坐在书案前,双手微微有些发抖,今日的除夕家宴,汗阿玛没有说起朝政,但对他却比往日更加冷淡。
他不禁多想了些,钦差还没回来,难道汗阿玛已经猜到了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了吗?
胤禩心里一阵慌乱,随即又被压下。
他不后悔收受贿赂,只是后悔没有将事情做完美,留下了把柄。
太子复立之后,汗阿玛和太子很是亲近,不少依附于他的墙头草开始倒戈。
加上太子和自己早已结怨,这些年没少打击自己的势力。
自打托合奇会饮案后,太子身边的人又被汗阿玛除掉了一批,他和太子之间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胤禩攥紧了拳头,他也不想收受贿赂,可如果不这样,他又哪里来的银钱拉拢官员?
他的眼眸闪了闪,若是老九还能像以前那样支持他,他又哪里会去收受贿赂。
毓庆宫里太子的心情也不好,他挥退了宫人,将桌上的茶盏一一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清脆。
饶是贴身伺候的太监也不禁抖了抖身子,太子爷这两年的脾气越发的难猜了。
他伺候太子多年,以前还自诩能把到几分太子的脉搏,这两年也是屡屡打脸。
他看了一旁低着头的小太监,冷着脸道:“今儿是除夕,谁要是将毓庆宫的事情传了出去,可别怪咱家心狠。”
两个小太监打了个寒颤,纷纷跪地,“奴才明白,多谢公公提点。”
胤礽心头的郁气发不出去,却也不敢再砸下去。
毓庆宫中,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汗阿玛的眼线,他不能太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