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桌上的所有人，几度张嘴想要说出的话都咽回了口中。

最后只能干巴巴的急出一句：“我也不清楚。”

她现在才突然想通林悠鹤的做法是什么意思，但她真的可以这样做吗？这件事是不是该通知林悠霜？又或者告知范青疑？这只是林悠鹤一个人的想法。

从桌前起身，纤长浓密的眼睫遮住了那双灿蓝色眼瞳中的情绪：“我有些困了，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商量，我有头绪了会第一时间通知基地。”

李父也不为难李娇娇挥了挥手让李娇娇离场，自己继续和其他高层讨论。

走在路上的李娇娇魂不守舍，走路都歪歪扭扭，完全没有往昔的英姿飒爽，像是备受打击一样。

她能恨林一许，恨这个罪魁祸首，恨这个做事惨绝人寰的怪物，可她做不到恨林悠鹤。

那么单纯，那么无私的人。

她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件完全违背她信仰的事情，对着一个无私奉献的人做出那种事情，那她还算是一个人吗？

一路走过去，李娇娇撞到了不少人，有的人骂了李娇娇几句，有的人认识李娇娇还会上来阿谀奉承，但更多的人是背过身子暗自谩骂李娇娇。

走在这条路上，星星点点的路灯隐约照亮着四周，好像回到了末日前的乡间小路。

星星点点的路灯下围绕着一群飞蛾扑火的蚊虫，盘旋环绕，坚持不懈的一次又一次撞向那抹光。

僵硬的扭过头，这时李娇娇才发现自己到了林悠霜的住处。

是的李娇娇的下意识已经给出了答案，亲人远比一个男人更加重要。

扫过那些亮起白炽灯的窗户，最后李娇娇的视线落在一旁那扇开着窗，里面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