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沉默地站在电梯前等待着,楼道的灯光打在青年冷峻的侧脸上,在眼底投下一抹阴影。
秦夜阑双手抄兜,慢悠悠地走过来,与秦昼并肩站在一起。
“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要是不积极主动,连屁都闻不到热乎的。”
秦昼余光里扫了秦夜阑一眼,又是一阵沉默,沉默过后,破天荒地问了一句:“怎么主动。”
“怎么主动啊……”秦夜阑沉吟片刻,随后偏过头去,意味深长道:“先婚后爱知道吧。”
秦昼像是听进去了,半晌才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从嘴里提出一句话:“没到年龄,结不了婚。”
电梯到了,秦夜阑率先走进去,无奈叹气,“我说的是订婚,不是有婚约么。”
秦昼跟着迈进电梯,这回没说话。
等兄弟俩到楼下的时候,秦砚川已经载着时漾离开了,还能远远地看到那辆逐渐驶远的黑色迈赫巴。
得,这回也赶不上热乎的。
深夜的车辆不多,街道上很安静。
时漾无精打采地坐在副驾驶里,脑袋往车窗那边歪去,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旁边开车的秦砚川扫过去一眼,“今天早上……”
时漾顿时双手合十,虔诚地朝着秦砚川拜了几下,“别提那件事啊,求求你。”
秦砚川张开的嘴又闭上,将接下来的话咽回喉咙里,继续开车。
时漾现在困,但是睡不着,生怕秦砚川再揪着早上的事情不放。
车厢里陷入了安静。
几分钟后,秦砚川忽然冷不丁地再次开口:“症状持续多久了?”
时漾半搭着的眼皮撩起来,啊?
秦砚川目视着前方的道路,泰然自若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梦游。”
果然,说出一句谎话,就要用无数谎话去圆。
时漾努力维持着镇定,状若思考,“嗯……也没有多久吧,也不是很经常,就几个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