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打是亲骂是爱。”时漾说着,还主动冲秦砚川摊开了掌心,口吻真挚:“秦小叔,你再打我两下。”
然后,时漾眼睁睁地看着秦砚川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号的戒尺。
戒尺很新,黑檀木做的,虽然小了点儿,但看着特别厚实,打手掌心肯定也特别疼。
时漾指尖一颤,眼睛瞬间睁大了些。
啊?
怎么还随身带戒尺啊?
时漾默默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老老实实地揣进衣兜里,“这是不是不太好啊,打人也挺累的,就不麻烦您了。”
秦砚川:“顺手的事。”
时漾:“……”
秦砚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戒尺,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转了一圈。
时漾盯着他手里的动作,耳边传来对方不咸不淡的嗓音:
“你哥特意打电话跟我嘱咐了一句,你期中考试挂多少科,就打你多少下。”
“他没空过来,让我代打。”
时漾小小的脑袋上面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啊?
怎么还接代打业务啊?
他哥什么时候在背地里和秦砚川私联上了?
好的,他不给时淮买大别墅豪车了,养猪去吧。
时漾挺直了腰杆,信心满满,“我这回可是认真复习过的,肯定及格,你打不着我。”
到了第二天,考试成绩发放下来的时候,时漾的腰杆再也挺不起来了。
一共考了七门科目,挂了三科。
除了大学英语得了七十五分之外,其他的都是低空飞过。
其实那些英语题目,时漾都会做,只是为了维持人设,才刻意做错了部分题目。
时淮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问考试成绩的。
看到那惨淡得跟狗屎一样的成绩表,时大哥在一分钟里叹了三次气,随后惆怅地点燃了一根香烟,缓缓吸了一口。
时淮看着猪圈里的小猪崽们,缓缓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小漾,哥以为你学好了。”
“让我这儿的猪崽子去考试,都考得比你好。”
时漾嘴角微微一抽,满不乐意地撒娇抱怨:“哥,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学不会就多吃点嘛,我听你的话了啊。”
时淮看着嗷嗷待哺的猪崽子们,又叹了一口气,“是,过年回家就能上秤了。”
时漾:“……”
听听,这多伤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