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时漾蹲在猫窝前,语重心长地安抚着因为没了蛋蛋而陷入无尽悲伤中的时铁彪。
他怜惜地摸摸猫脑袋,“铁彪,虽然你没了蛋蛋,但你也不是一只真正的公猫了啊。”
时铁彪脖子上戴着伊丽莎白圈,揣着两只爪子,满脸生无可恋地趴在窝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家的缺德主人。
“阿彪啊阿彪,别伤心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彪哥还是没搭理他。
直到他撕开了一根猫条,还没送到时铁彪嘴边,这馋猫就立刻精神抖擞地扑了过来。
它扒拉着时漾的爪子,迫不及待地嗷嗷叫唤着,跟饿死猫投胎一样。
时漾:“……”
行吧,看来没有抑郁,是他想多了。
喂完猫,时漾在别墅无所事事地在别墅里溜达了一圈,路过一楼健身房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健身房的门是关着的,时漾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板,耳朵贴上去仔细听了一会儿,果然听到里面有动静。
他悄悄推开了点儿门缝,通过门缝往里看。
健身房里明亮又宽敞,里面各种专业的器械都不缺,甚至还更先进。
秦砚川穿着黑色半拉链的运动长袖,下身是同色的宽松运动长裤,此时仰卧在运动器械前。
修长的双手紧握着器械推杆,缓缓向上推,直到双臂完全伸展,再不急不缓地将推杆往下拉。
如此重复着。
做这些的时候,男人脸上神色依旧冷淡,呼吸缓慢均匀。
黑色碎发被汗水打湿,随意垂落在额前,汗水顺着他优越的下颌缓缓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