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川敛了情绪,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注视着时漾穿鞋下床,再目送他大步往洗手间走去,最后关上了门。
十几分钟后,时漾洗完脸刷完牙,换了身衣服,跟幽灵似的飘荡到沙发前。
秦砚川放下手里的书本,施施然站起身,“走了。”
说罢也没管时漾是什么反应,转身就朝外走去。
时漾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就不动了。
秦砚川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便看到少年抱着胳膊冲他微微一笑,礼貌又客气地询问:
“这位先生,你还没告诉我要干什么事情呢?”
秦砚川没说话,迈着他那两条大长腿走过去,直接伸手拎住了时漾外套的兜帽,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电梯那边走去。
时漾就跟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小鸡崽似的,“哎哎哎,你走慢点儿!”
“松手,赶紧松手!”
直到进了电梯,秦砚川才松开手,时漾抱着胳膊缩进了角落里,浑身散发着怨气,闭着嘴巴一句话也没说。
秦砚川摁了负一层的按键,电梯门关上,缓缓下行。
他余光里瞥了角落里的人一眼,这才回答刚才的问题:“陪我去医院。”
时漾还是那副死样子,一声也不吭。
到了地下车库,电梯门打开,秦砚川这回很顺手地拎住了他的外套兜帽,带着他往外走。
时漾:“……”
毫无反抗之力。
秦砚川打开车门,轻轻松松把人塞进了副驾驶,随后绕到对面坐进驾驶座,系安全带的同时顺便提醒了一句:“安全带。”
时漾紧闭着嘴巴,恶狠狠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不一会儿,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出了车库。
秦砚川上次被时铁彪抓伤,打了一针狂犬疫苗,今天刚好过去七天,还得打第二针。
时漾想玩手机,谁知道摸了半天才发现手机忘记带了。
他干脆闭上眼睛,靠着座椅,百无聊赖地在心里琢磨着,打针就打针,非要大早上的拉着他一起。
这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搭理秦砚川,秦砚川也没有主动接近他,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时漾悄悄掀开眼皮,不动声色地觑了眼旁边开车的人,心想不对劲啊,这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