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态度一如既往的不善,“不去,又不是我姥姥。”
穆宁显然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失落,只是轻叹了一声,“那好吧。”
上午两节大课,时漾听课听得两眼发昏。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了,他立刻冲去饭堂吃了一大碗麻辣香锅,外加一碗糖水,这才抚慰了他受创的幼小心灵。
午休时间,时漾一般是不回秦家的,他也不住学校寝室,吃完饭蹲在草丛边上撸了一会儿学长学姐,折了好几根猫条,这才溜溜达达地回了教学楼。
这个时间点,教学楼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时漾上了个洗手间,正准备从隔间出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
“穆嘉禾,你……你又想干什么!上次的教训你忘了吗?!”
慌乱的声音通过门板,传进时漾的耳朵里,还非常熟悉。
怯怯的,像一只可怜无助的小白兔,惹人怜爱,除了穆宁还有谁?
紧接着是一道透露着嘲讽和满满恶意的声音,“小杂种,你还有脸提上次的事儿,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
“正好,这回一起算了。”
时漾眼皮微微一跳,脑海中浮现原着的剧情,穆宁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穆嘉禾。
穆嘉禾是穆宁的继母所生的,而继母是在穆宁的亲生母亲去世之后才进门的。
也就是说,穆宁父亲早就出轨了,甚至在穆宁还没有出生之前,就瞒着原配在外面偷情跟小三生下了私生子。
穆嘉禾是个真真正正的纨绔子弟,烂泥扶不上墙,从小就被他爹妈给惯坏了,一直以欺负穆宁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为乐趣。
大概在一个月前,秦昼和秦夜阑帮穆宁出气,亲自教训过穆嘉禾一顿。
自那以后他就消停了,但也没消停多久,现在又带着两个小弟来找穆宁算账了。
“秦昼和秦夜阑不就是仗着背后有秦家吗,草,有什么了不起,没了秦家他们算个屁!”
穆嘉禾说着说着,脸色变得难看了些,嘴巴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他冷笑一声,戏谑地看向穆宁,“亲爱的弟弟,上回秦昼那死哑巴打掉了我一颗牙,现在我就把你满嘴的牙全打掉好了。”
站在隔间里的时漾暗自在心里吐槽。
这怂包,虽然嘴上骂着秦昼和秦夜阑,怕是到了那两人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敢找软弱可欺的穆宁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