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仰起一张白白净净的脸,特意伸到了秦砚川面前,好让对方看看他长得有多好看。
拉近的距离,能让秦砚川看清楚眼前这张脸上的细小绒毛,皮肤白而细腻,眼睫乌黑浓密,一双小狗似的眼睛轻轻眨了眨。
“秦小叔……”时漾又喊了一声。
他就跟受了天大委屈的受气包似的,吸了吸鼻子,带着颤音继续告状:“我真的受不了这委屈,你可一定要帮我教训他啊。”
“秦小叔你说句话呀,秦小叔!”
秦砚川扫了眼他指着楼下时颤颤巍巍的手指,又垂眼看向他怀里紧紧抱着的那袋吐司,还啃了几口。
男人唇边浮现一抹浅薄的弧度,终于开了口:“怎么不是呢?”
时漾:“……”
“还不是你不给我饭吃,我只能半夜偷偷去厨房找吃的,否则明天早上就得饿死了。”
时漾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委屈了。
秦砚川:“那你多吃两口。”
时漾沉默两秒,随后张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嚼嚼嚼。
“秦爷,您可千万别听他的话!”
说话的是终于反应过来的何淼淼,也有样学样,恼羞成怒地伸出食指指着时漾,委屈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是他先骂我的,骂得可难听了!从乡下来的就是没教养,秦爷您怎么还不把他赶出秦家啊!”
时漾站在秦砚川身边,觉得自个儿颇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底气比刚才还足了。
于是,他扯着嗓子又开始呛:“你这只臭蛤蟆精说什么呢你,少在那指指点点啊,明明是你先骂我的,梁管家可以作证!”
真的,他现在都不能上厕所,因为腰杆子太硬弯不下去。
梁管家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何淼淼绷不住了,开始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