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对侄子道:“秦昼,时漾生病了,你有空就上去照顾他。”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毕竟他未来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会是你的另一半。”
这话听起来像是长辈耐心地劝诫小辈。
当然,这其中有几分真心,还是看热闹的态度,只有当事人清楚。
秦昼:“小叔,你明知道我和他不可能。”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秦砚川抬手拍了拍侄子的肩膀,随后往楼上走去。
秦昼回卧室洗了个澡,吃过早餐之后,到底还是听小叔的话,来到了时漾的房间。
他并不是关心时漾,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就要离开。
谁料时漾恰巧就在这时候醒了过来,连忙哑着声音朝青年的背影喊了句:“等等。”
秦昼的脚步停下,转身看过去。
视线里,原本还躺在床上睡着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没精打采地靠着床头,怀里还抱着一只丑耗子玩偶,下巴就搭在玩偶的脑袋上。
头发乱糟糟的,还有一小撮翘了上去。
秦昼只是看着时漾,没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
时漾恹恹地撩起眼皮看过去,开始理直气壮地使唤人:“秦昼哥我渴了,你赶紧给我倒杯水呀,要不冷不热的。”
无形中还隐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听说昨晚烧到了三十九度半,现在还有空发骚。
秦昼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随后折返回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时漾。
时漾是真渴了,捧着水杯喝了好几口水才缓了过来,闷声闷气地咕哝:
“还不是都怪你,昨晚开车开得那么快,让你慢点儿也不听,吹得我都快冷死了。”
秦昼薄唇微抿,还是那句话:“没人逼你。”
“是没人逼我,我就乐意坐你的车,”时漾仰头看着秦昼那张没有什么情绪的脸,“顺便抱着你的腰,靠在你后背上。”
虽然时漾的脸色因为生病不太好,但说话时的眉眼间生动又鲜活,还有几分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骄傲。
“多舒服,下次我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