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我们得把他烧了,以防万一。”
“好。不用你动手了,我一个人来。”
刀疤说着把马缰绳递给晏惜寒。
他从身上抽出兰博刀,去附近砍了些枯死的树木,在一块相对是空地的林间,罗叠成了长方型木架。
晏惜寒把马匹拴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过来帮助刀疤把尸骸抬到木架上,然后躲到一边。
刀疤点燃了木架,木架开始燃烧。
刀疤知道晏惜寒心里焦急,所以用的都是干燥的枯木树枝搭的架子,枯木一被点燃,加上山风一吹,大火呼地就燃烧起来,没一会儿就烧塌了架子。
柴木燃尽,剩下一些烧得焦黑的枯木渣、碎叶,没了火星,有缕缕轻烟依旧从灰烬中冒出来,像一根根弯弯曲曲的纤细手指,盘旋升腾。
两人用兰博刀挖了些松土,用手捧着,把那个地方堆了一个小土堆,两人才上马离开。
两匹马并排慢悠悠地往前走,黑狼在闪电这一侧跟随着。
“刀疤,我们把不可救药的人赶下山,是不是太残忍了?”
仿佛有一种很伤感的情绪充斥着晏惜寒的内心,他被那种伤感的情绪折磨着。
当然他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这件事。
“还冷酷呢?”
雷金克横着呛白了晏惜寒一下。
“八荒大陆之所以制定了罪犯流放制度,就是想让人们恐惧被流放到封闭而落后的扎罗岛而杜绝犯罪。”
“结果犯罪的确是绝对地减少了,但几百年来,犯罪并没有被杜绝。”
“有人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可能实施犯罪。所以,人们可以零容忍犯罪,但犯罪并不会因为零容忍就杜绝。”
“同理,在八荒大陆那么高度发达和文明的社会都拿那些无可救药的犯罪无辙,就凭希望城堡如此松散的管理和说教就让所有罪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