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敏俊,那么,你告诉我,你们部落夜晚会不会再次进攻了。”
“我感觉不会。”
“为什么?”
这才是晏惜寒真正想知道的。
“率领攻击大队的是独眼龙,他是部落一个长老的干儿子。”
“临来之前部落酋长叮嘱他,如果事情有变,立马撤回。”
“他是本着为部落建功立业率兵而来的,如今折损了近一半兵力回去都没法交代,他怎么还敢把剩余的兵力再折腾光?”
“我想他们八成撤离了。”
都敏俊讲的都很实在,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但不像终究是不像,而不是百分之百地肯定。
“都敏俊,你就是一个普通羽毛人士兵,你咋知道得这么详细?”
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警惕从晏惜寒的眼里闪过。
“我就是酋长身边的卫队成员,他把我抽出来参加这次攻击队就是想知道最真实的战况。”
“可县官不如现管,到了攻击队,我就得听独眼龙调遣。”
“他指派我担任第一波主攻,我知道他的邪恶用心。”
“如果我死了,关于这次战斗,他咋说就咋是。”
“感谢老天,我成了俘虏。”
“看来,羽毛人内部也不团结啊!”
晏惜寒紧了紧眉头。
别的羽毛人成了俘虏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可都敏俊成了俘虏眼神里却有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
他好像很庆幸自己成了俘虏。
晏惜寒把都敏俊交给医生,叮嘱医生要把他当成自己人来治疗,希望城堡需要他。然后他安排花叶子当临时护士,替下楚雨菲,让女孩专司保护两名女士之责。
而后,他离开现场,带好武器,跑到马厩,唤上了追风,他要亲自带森林狼去山脚下侦查。
城堡门口的血泥已经基本上被清理干净,但血腥味依旧那么浓烈,呛人口鼻,路过此地,只能掩鼻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