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静静的注视着林凡，皱眉朗诵佛号：

“阿弥陀佛，林施主出发点是好的，可有没有想过有人会借身份便利，行恶事？”

“如果收拢了妖物，那妖物再度为祸，那又如何？”

“这世间哪有双全法，舍得舍得，既是道家信奉的宗旨，不也是佛门引以为鉴的箴言吗？”

“对于内部蛀虫，大力监管，对于收拢的灵媒也是一样，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才是规则！”

“大师要明白一个问题，灵媒天生地养，是杀不绝的，就算人族修士再强，也不能灭掉全天下的灵媒。”

“若是过度杀戮，只会适得其反，辑妖司的存在，是在灵媒和人类之间取一个平衡点。”

“让它们既能为人类谋福祉，也让人类适当回馈它们一些修行路上的便利，这是共生关系。”

“达成这件事很难，远非一朝一夕之功，但如果成了，就是为后人摆脱了灵媒之祸！”

“法海大师，如果你真是得道高僧，就加入辑妖司。”

“有你这样的高僧加入，才会起到好的榜样，辑妖司才会吸收更多佛门高僧加入。”

论PUA，林凡不杵任何人，他滔滔不绝的给法海分析辑妖司的利弊，说的法海瞳孔收缩，明显多了几分意动。

在林凡不停的忽悠下，最后总算点头：

“阿弥陀佛，林施主的鸿远固然伟大，那我们拭目以待，贫僧同意加入辑妖司！”

“这就对了，先挂个副都督的职位，多帮我忽...呃不，引荐些佛门高僧。”

林凡嘴角含笑，倒了倒茶壶，见没水了，不由多了几分失望，递给法海一份名单，继续道：

“还请法海大师尽快撰写一份名录，我要上报的。”

“阿弥陀佛，贫僧允诺之事，定不会反悔。”法海拿过名单翻阅，送林凡离开了金山寺。

金山寺大门外，林凡回头望去，与法海挥手告别，在山脚下找到自己的马匹，回归林府。

法海一直目视林凡离去，目光望向西方，忽然长叹一声：

“往昔大唐盛时，人皆言境内无妖祸，然灵山脚下却魔气纵横，狮驼岭内更是妖物横行。”

“今宋看似繁华，百姓安居，却亦暗潮涌动，妖魔之事不绝，然灵山却佛光盎然，妖魔全消。”

“佛...道...如何？”

“这世间修行法，终须一声狮子吼...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