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却见帝师连没有任何的反应,好似根本就没听见她的话一般,良久都没说话。
就在官荀以为对话失败,还得继续僵持之时,帝师凉薄的嘴唇微微一动:“可肯将心脏交于我?”
心底本就窝着一股气,听到这话,官荀差点憋出内伤。
又来!
不管对方是谁,不管问她多少遍,即便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依旧会坚决摇头拒绝啊,这男人脑子是不是就一根筋啊......
她眸底寒意凛然,也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道:“你如此执着,莫不是以为我的心脏能将那花给修复不成?”
“你既知道,又为何拒绝。”帝师淡漠的脸上中,终于是出现一抹波动。
官荀噎了一下,眼帘垂落半分,盯着那泛着精光的刀尖:“那花瓣只是赤蟒因心急于救我,才无意将它采摘。”
帝师没说话,那看起来毫无血色的薄唇却微微一动,明显是在等着她的下话。
她黑眸再一次扫过落于自己脸侧的银发,而后视线聚焦在那薄沙缠条上,缓缓说道:“心脏不可能交于你。”
语罢,铺天盖地的寒意如潮水般一扑而下,官荀捏着刀柄的手骤然收紧:“虽不知那花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心脏却是装载着我的性命,若给了你,这和自刎有何区别,我还不想死。”
说到这个,官荀倒是记起白泽拎她出学院时,那脱口而出的祸害,看看现在这架势,敢情是他们硬给她装上一个这样的罪名,即便今日葬身于此,也无人问津。
难怪那生物偏偏就锁定她,原来都是拜他们所赐,想来即便她当时不用神识去窥探,那生物也能轻易锁定她吧。
岂有此理!
官荀真是越想心中就越气愤,她嘴唇张开了些,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好让自己能压下心中的怒火:“血液如何?”
帝师脸微微偏侧着,显然不是很懂她这话的意思。
“你怎知我的心脏就一定能将花进行修复?还不如直接用我的血液尝试一下,你可是亲自感知过其中有花瓣气息的。”
官荀眼神异常坚定地看着他,很明显,这已经是她作出最大的让步,若这男人还不同意,即便是将这肉身销毁,她也绝不随他意。
大不了重新找个身体,一切重头再来罢了。
想得倒轻松,可她十分清楚自己的神魄哪能这么随意从这男人眼皮子底下逃脱。
“若直接取我心脏,我没了气息血液也就失去活性,而后你发现心脏并无用处......到那时,不就得不偿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