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布接过信而去。
萧聿灼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捏了捏眉心。
穗宁是姑母的女儿,他只能把她交给姑母处置。
楚穗宁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流血不止的池图,又恨又心疼。
她眼眶酸胀,边给他上药,边怪道:“我表哥太狠了,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分明是用你折磨我的心。”
池图趴伏在榻,忍着身后剧痛:“郡主,你莫要怪御王。
我二人令他失去心中所爱,他没取我性命,我已感激不尽。
更何况,现在我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楚穗宁看着他恐怖伤口,心疼道:“可表哥每日还要罚你二十杖,你肉体凡胎,如何受得住连日笞刑。”
池图笑了笑:“我可以,我是暗卫受的住,何况有你为我上药,我感到无比幸福。”
“你真是傻子。”楚穗宁上完药,倚在他身旁。
池图单臂将她搂进怀:“穗宁,我愿为你傻一辈子。”
郊外庄子
顾夫人看着坐在屋脊上失神的女儿,万分心疼:“两天了,小乔除了吃饭、睡觉。
连话也不说一句,想必心被御王伤狠了。
文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小乔好受些。”
文安道:“夫人,时间是治疗情伤的最佳良药。
感情之事,我们谁也帮不上,只能让小姐自己往开想。”
顾夫人重重叹了口气。
沐乔失魂了般,脑子里总挥不走萧聿灼的影子。
她不想想,可越不想,越想的厉害。
想到从此跟他分道扬镳,她的心便痛如刀割。
胸口的痛绵延不绝,沐乔惨然一笑,自语道:“我沐乔竟会有失恋的一天。”
原来失恋会这么痛苦。
她不能再让自己深陷在这种令人发狂的痛苦里,她该振作了。
猛然想到,曹公公临死说的话。
当日真正要她性命的人,是顾惜悦,还有宫里那位靖安公主。
她看了看下方屋子里的顾夫人。
命运真是跟她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顾夫人救了她,逼她做她义女。
而她仇人却是她女儿。
她骨子里没什么亲情概念,她不会因为顾夫人就放过顾惜悦。
她跃下屋,拎起地上柴枝,练了一阵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