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一旦他饮过巴戟酒,与女人同房。
那阳阳合璧蛊,就会生成令人痛不欲生的情蛊。
情蛊,顾名思义,一动思念之情,即情蛊发作。
情蛊发作时,心口有如钢针穿刺,剧痛难忍。
他关在密室,不见天日,对外界消息一无所知。
他还不知道沐乔是女儿身。
元衡转到门口,突然发疯般的捶门:“开门,开门,放我出去。”
他想知道,除了沐乔,还有谁能让阿灼日日思念。
除了沐乔,究竟哪个女人,让他日日忍受万箭穿心的痛苦,也不肯停止思念。
他更想知道,是谁将巴戟酒带给阿灼。
元衡歇斯底吼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御王,你们放我出去。”
显然没人理他。
午后,已是初冬,气温骤降。
萧聿灼站在阁楼上,身着墨色披风,双目空然望着遥远天际。
天冷了,沐乔,你在哪儿?
心口泛起疼痛,他皱眉捂紧胸口。
他也发现,他一思念沐乔,心口就会作疼。
思念越深,疼的越狠。
身后传来脚步声,来人在她身后站定。
萧聿灼没有回头,淡淡开口:“知道本王为什么解你禁足?”
楚穗宁看着他孤寂萧索背影,默了许久没说话。
二人沉默了近一盏茶时间。
楚穗宁张了几次嘴,终于小声开口:“表哥,你在怪我,是吗?”
萧聿灼双目望天,嗓音发冷:“你是谁的人?”
楚穗宁顾左右而言他:“表哥,我也是刚知道,你饮过巴戟酒,与女子欢好,阳阳合璧蛊会化为情毒。
我没有存心要害你的意思,我不想你亲近沐乔。
如若不然,我何必将巴戟酒卖到慈仁堂。”
萧聿灼转回身,幽幽看她:“你没想害我?
穗宁,我算准顾皇后雇江湖杀手刺杀我。
我做好详尽安排,将一切可能发生的纰漏,掌握在我手上。
我用尽心机,算无遗漏,偏偏算漏了你。
我现在明白了,为何我在中秋宴上突然蛊毒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