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灼轻步迈进,在小榻前坐下。
他未在宫廷长大,也不知学礼仪会遭罪。
探出未伤的手,轻轻给她揉臀,心疼道:“小乔,这礼仪不学了。
若每日挨这打,你如何受的住。”
训练岛的艰苦生涯,让沐乔早对挨打习以为常。
矫情从来不属于她。
她很快缓过疼痛,从他掌下挪出屁股站起。
“王爷,我才学了一个下午就不学,传出去我多没脸。
再学几天,如果我实在笨的学不会,就不学了。”
这是一方面,再一方面,她学会学不会,他东邺该有的规矩必须脑子里过一遍。
万一哪天就用的上呢?
万一哪天她突然开窍就学会了呢?
萧聿灼心疼她,却也尊重她,只得让南一寻来上好伤药给她用。
第二天
许是孙嬷嬷也觉得,昨天她挨了太多戒板,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再罚。
于是重理论,教她一些简单的烹茶、插花技巧。
沐乔虽说不像大家闺秀做的好看,好在能过眼了。
萧聿灼下朝回府,听她没被罚,揪着的心放了下来。
礼仪课学完。
午后,沐乔被男人拉进书房。
这两天她学礼仪见不到她。
晚上她也不同他睡。
待一起时间变少,他的心仿佛缺了一块。
萧聿灼让她乖乖坐在罗汉床上,陪他处理公务。
府门侍卫来报:“王爷,府门外有一自称是六如先生的老者求见。”
萧聿灼凝眉:“六如先生是哪位?不见!”
“等等!”沐乔一听这名字,是东丰美堂差来的先生。
忙道:“王爷,是我请的教我识文的先生。”
萧聿灼走到罗汉床前,表情狐疑:“你请的?”
林素素说她生活圈非常简单,怎么会认识先生。
沐乔不想告他是东丰美堂介绍来的,掩下心虚:“王爷,我好歹在京中长大。
就算之前没接触过大儒,我想请个教书先生还难不倒我。”
萧聿灼心道,难不成昨天她支取银票便为请先生。
“既然是姑娘所请,带先生进府,本王亲自考校。”
“是。”侍卫领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