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上,同为父亲,他费心费力,为他精心挑选品貌兼优的尹赛玉为侧妃。
一来,平息京城谣言,为他正名。
二来,他已成年,到了娶妃的年纪,他却没宠幸过一个女子。
三来,他收到密信,说他被人下蛊,致他无心女子。
一旦被人引蛊,便会坐实他好男风谣言。
他用心良苦,为他筹谋,结果呢?
大婚前夕,侧妃遭刺客刺杀身亡。
大理寺虽用有力证据平了尹大学士猜忌,早朝之上他亦做了安抚。
但他心里明白,尹赛玉的死与灼儿脱不了干系。
他表面顺从依圣旨行事,暗里使计谋,让这他道圣旨变成一张废纸,让他龙颜扫地。
若不是自己亲生骨肉,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今日御前罚他跪,让他知道皇命无人敢违抗。
他是皇子也不行。
萧聿灼知道父皇想听什么,但尹赛玉之死,在他意料之中,却非他指使。
他不认!
他挺直腰背:“父皇,请恕儿臣愚钝,实在不知错在哪。”
皇上无非想看他一个态度,见他铁了心不认罪。
也不恼,取过一本奏折:“既如此,灼儿你便继续跪着。”
说完提笔继续埋头批阅。
“儿臣遵旨。”萧聿灼保持跪姿不变。
高帧有心想提点殿下几句,给皇上认个错,先免了罚再说。
可他发现这殿下的性子,孤傲、方正不阿,不懂‘妥协’为何物,和年轻时的皇上有的拼。
罢了,殿下久居大金性子散漫惯了。
皇上亲自管教并不是坏事。
皇上书案所放奏折不多,但批的极为详尽,待全部批完又一个时辰过去。
萧聿灼双膝从疼痛,到麻木,再到毫无知觉。
若不是他使内力稳住身体,此刻已伏倒在地。
皇上起身走到他面前:“灼儿,跪了这许久,膝盖很痛吧,你还要同父皇耗下去?”
萧聿灼提丹田之气,稳住心神,抱拳道:“父皇,儿臣未在您膝下长大。
难免做出惹父皇不悦之事,父皇生气处罚儿臣。
儿臣甘愿受罚,不敢生出与父皇对抗之意。”
皇上垂眸看着与自己九分相似的眉眼,他果然连性子也随了他。
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即便他膝盖跪废了,也说不出半句认错的话。
皇上精明的眸微动,缓缓说道:“灼儿,你这么倔强,父皇罚你跪两天,你也不会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