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突然将桌上茶壶掀翻在地:“可阿灼要了沐乔。
秋安说,那晚阿灼与沐乔在房间动静极大。”
陌尘道人平静道:“看来传闻是真的,现在京城人人都在传。
昨日御王府门前,御王不忍杖责沐乔。
他朝令夕改,皆是因为两人有过床笫之欢。”
元衡怒道:“我不准阿灼碰任何人,那个沐乔,我杀了她。”
“用你的人杀?元衡,你别忘了,蓝星年一直满京城严密搜捕你。
老道保证,你让他抓了,他会让你生不如死。”陌尘道人隐隐有警告的语气。
“我没笨到用自己人暴露身份,放心,阿灼为沐乔剿灭魁子巷。
他忽略了那些人有家属,他们恨不得把沐乔碎尸万段。
我只需递个消息,这把刀便会为我所用。”
陌尘道人摇了摇头:“元衡,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元衡像听到笑话般,仰头大笑,笑的凄楚悲凉:“给他下蛊毒的那刻,我已经没回头路了。”
陌尘道人默言,世人皆有执念。
执念太深,就会变成心魔。
他毁了自己,却毁不了御王,他注定以悲剧收场。
沐乔给刘头送回金疮药,在于头目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走出侧门。
“瘟神,呸,瘟神,最好死外边别回来。”于头目不敢教训她,恶狠狠咒骂。
“小心我回来弄死你。”沐乔声音悠悠忽忽飘来。
“鬼,鬼啊。”于头目只闻声不见人,吓得撒腿抱头钻回屋子。
“沐乔,跟谁说话。”东丰美堂笑盈盈迎上。
“鼠辈。”沐乔拍了下衣裳道:“我找浴堂先沐浴。”
“我给你包了浴堂,前面拐过弯就是。”
“包?”沐乔挑眉看他。
东丰美堂低声道:“浴堂人流混杂,还有臭男人,我岂能让粗鄙之人看到你沐浴后的样子。”即便浴堂男女分开,他也不准。
沐乔眨了眨眼,这小子想得倒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