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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数罪皆证据确凿,有劳张公公一同回禀皇上。”
张德培心领神会地左右看了好几眼,颔首告退。
几人神色骤然大变,尤其是翟清兰,面色更为惊恐。
没想到刺杀一事都过去几年了,肖辞不仅没忘,还一直记着,再加上最近云雁一事,全部堆在一起,真要完了。
想着想着,翟清兰脑海里蓦地生出一个可怕念头。
难怪肖辞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在下一盘大棋,一盘足以蒙蔽他们的大棋。
荣国公肖鼎、东阁大学士张培、大理寺司直沈知舟、光禄寺典簿贾深、锦衣卫经历朱昌明、中书省知事孙志……
这些安插在朝堂不同位置的眼线,眼下全被他连根拔起。
今日过后,主子布下的半壁江山,怕是要折损一大半了。
只求江南那边,董文旭能稳下局面。
“阿辞……”
死一般寂静的国公府门口,有人声响起。
肖辞一怔,抬眸看向那个被反剪双手的中年男子,并未有所回应。
肖鼎顿了顿,挣扎了几下,挤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五年前,要不是我从指挥使手上替你求情,你以为凭你犯下的错,只会是区区二十大板吗?”
肖辞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肖鼎心头一惊。
饶是凉意透骨的秋日,背后也渐渐渗满冷汗:“你这话什么意思?”
肖辞讽刺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问问你的枕边人,你的两个好儿子,以及你背后的主子……这些年,他们都对我做过什么?”
肖鼎瞳孔一颤。
不过短暂的震惊外,便已恢复平静,语气尽量平和:“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荣国公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肖辞道,“要不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会有人敢轮番取我性命?”
“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上演一出虎毒不食子的深情戏码,毕竟这对我没用。”
“有什么话,荣国公还是留到面圣的时候说。”
言尽于此。
肖辞抬手一挥,不再废话:“将人带回诏狱。”
“若是不招,直接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