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荣国公觉得自己儿子愧对云雁,便自作主张将人纳进门,可肖指挥使为了自己的名声与仕途,坚决不从。”
“不然,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封锁国公府?”
白衣男子闻言,一只手提着茶壶,轻轻斟了一杯茶:“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事情早就闹得人尽皆知,怕是连最上面的人也有所耳闻。”
“盛京向来对无媒苟合之事最为厌恶,肖指挥使堂堂三品官员还犯下这种伤风败俗的大错,这不是在打天家的脸吗?”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就算不想纳,最后也只能纳。”
他端着茶盏,好整以暇地转了转,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
哂笑道:“有空聊这些有的没的,倒还不如多想想,纳妾那日会有多热闹。”
几人在乘月茶苑的这番谈话,殊不知尽数落入五楼临窗坐着的二人耳中。
有人低头,轻轻拨着茶盖。
白瓷玲珑,竟不比捧茶的手指纤细如玉。
“他们当真这样说?”女子声音透着几分疑惑。
伙计抹了把额上的密汗,讪讪道:“小的自小耳力就好,他们说了什么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女子点头:“你先下去。”
待伙计离开,另一人将面具摘下,眉眼震惊:“传了这么些天,没想到肖辞要纳的妾室竟然是你。”
谢霖皱眉敲了敲桌子,将头凑近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颜衿心不在焉地放下茶盖:“我也想知道。”
自打肖辞离开小院那一日过后,盛京就没头没脑传出他和她的流言。
“惊吓”来得莫名其妙,让她完全捉不到半点端倪,更何况肖辞从未提过要纳她为妾。
所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和她都被人摆了一道。
“你说会不会是裴景言搞的鬼?”谢霖道。
颜衿沉吟,没有开口。
以她对肖辞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封锁国公府,必然是里头发生了难以掌控的事情。
想着想着,脑海忽然闪过一幕画面。
那天徐小满笑嘻嘻地对着她招手,嘴里念叨着肖辞要赶着回去舌战群儒,要是去晚了,名节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