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的光听琴音,确实是可以与采苹姑娘一较高下的。”
周震涛听见此话,低头思忖了好一会,似乎在犹豫该选哪位姑娘的时候。
大管事极其聪明地提醒:“老爷,不妨将两位都请来。二人联手,或许对夫人的病更有好处。”
周震涛一听,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行。
于是连忙以府中设宴为由,吩咐手下去请人。
周宅这头一反常态的“热闹”,附近不远处的荣国公府也不甘落后。
肖鼎此时正站在窗边,负手浇着翟清兰新养的建兰。
翟清兰不喜别的,就爱折腾些花花草草。
所以他专门派了人,去了一趟扬州,费尽心机运回来的。
花香馥郁,幽雅宜人,一如娇娇柔柔的解语花翟清兰,肖鼎越看越是喜欢。
“老爷,阿辞都快有半年没回府了,不知他在外边过得如何?”
翟清兰端着一盘糕点,从门外施施然走了进来。
她刚从首辅夏家赴宴回来,连衣裳也没换,就马不停蹄地往书房赶。
头上插着的几支金玉步摇微微摇动,却听不见一丁点声响。
一身鎏金华服在日头的点缀下,盈盈细腰不堪一握,宛如游历人间的一朵富贵花。
哪怕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纪,仍旧风韵犹存。
一举一动带起的,皆是少女骨子里缺少的韵味。
肖鼎听见声音,回头看去。
眸光划过一抹惊喜,转瞬又变为不悦。
他道:“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他心底清楚,要不是那天是杜笙的忌日,他这个儿子根本连路过也不屑于路过。
“老爷,你就是整日窝在书房里,鲜少听见外边的疯……”
翟清兰饶有心机地止住了话头,一副犹犹豫豫,不敢说的模样。
惹得面前男人心中万分难耐,浇花的动作停了下来。
肖鼎生得器宇轩昂,剑眉星目,年轻时迷得一众少女七荤八素。
即使人到中年,依旧不失当年风采。
不苟言笑的时候,反而多了一种不怒自威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