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辞收回目光,淡定地把玩着手中的珠花,若有所思地问:“你的东西?”
颜衿错愕一瞬,低头看去。
青年的指节修长又白皙,珠花不停地在指尖辗转,宛如盛开在皑皑雪颠的一簇艳桃。
而他手中的珠花,正是她在庄子时,闲着无聊的时候跟妆娘学的。
手艺不算好,但勉勉强强能见人。
后来,她突发奇想,给它们做了一些改动。
所以现在,她的所有首饰,既可以藏毒药,又可以当暗器。
只是寻常首饰,背后并不会藏有暗格,簪子也不会异常锋利。
再结合方才肖辞的动静,怕就怕早就对她起了疑心。
颜衿心下微沉。
此刻她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名男子。
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子会莫名其妙带着一枚女子珠花。
想到这里,颜衿定了定神,颔首道:“这是给舍妹买的。”
肖辞眉梢微挑,颜衿神情淡定。
他的目光在颜衿高高束起的发髻上停留了一瞬,又不紧不慢地落在她脸上。
看了好一会,才点头应道:“原来如此。你这般紧张,我还以为……”
颜衿一噎,看了肖辞一眼。
此刻,他神情带着几分揶揄。
话说一半不说一半,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反倒令她生了几分心虚的感觉。
这人果真敏锐得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