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然惊得跳脚,面目狰狞地指着地上,一边躲一边大喊:“啊———老鼠,有老鼠!快放我出去!”
她一动,空气中飘散出令人作呕的臭气。
她不得不高声喝道:“肖辞,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等我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远处身穿飞鱼服之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淡定地站在一众刑具前。
左挑选,右挑选,甚至还对着空气比划一遍,一点害怕的表情也不曾有。
他朝徐小满开口:“这把刀怎么样?据说削骨如泥,哪怕是再硬的骨头,一刀就碎。”
徐小满瞅了瞅,见是一把长约三寸的小刀。
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十分配合地开口。
“这玩意不行,太小了,一刀下去,也就碎根骨头,一点伤害都没有。除非是……”
他盯着某个男子的裤裆,笑得阴险:“割那玩意才有点伤害。”
话音刚落,只见被抓进来的众人,除了董嘉柔之外,神情骤然龟裂,噤若寒蝉。
有的甚至还被吓得死死捂住裆部,眸中显出深深的恐惧。
就连淡定的谢霖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徐小满瞥了一眼,极为满意地继续说:“不过我想,哥还不屑于脏了自己的手。”
他一拍手掌,屁颠屁颠地往前走去:“依我看,还是这个更符合哥的身份。”
本来被吓得不行的众人循声看去,险些晕倒在地。
只见圆脸青年提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大刀,上面还附着着一些粘性固体。
当中的一个牢犯双眼暴凸,嘴巴哆嗦,低噎道:“该死的!那不会是人肉吧!”
空气静默了须臾,徒留瘆人的寒。
哪怕诏狱是由北镇抚司主管,周挺的地盘,但此刻遇上冷面杀神,他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
徐小满并没有回话,直勾勾地看向牢狱中人,笑得阴阳怪气。
肖辞利落地转身。
腰间悬挂的佩刀已取下,黑色鸾带将他的身形勾勒得颀长又清瘦,宽肩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