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映月没多想,抱着小孩一脚踹开屋子。

轰然的响动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力。

小院里那两间屋子的人推开窗,看了过来,好奇道:“小月,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左边的屋子住得是个圆脸姑娘,她穿着和邬映月一样的服饰,五官生得圆钝可爱,却被鬼族流行的烟熏妆容毁了大半。

邬映月不动声色地把小孩安置在一旁,身形微动,把他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有些不适,就先回来了。”

右边小屋里的女子索性推开门,探出半个身子:“今日不是轮到你值守吗?胆子这么大,都敢擅离职守了?”

说话的女子脸型瘦长,她穿着松松垮垮的灰色长衫,头发随意地弯成一个小髻,看起来虚弱懒散,没个正形。

那圆脸女子闻言,有些不乐意:“什么叫擅离职守?小月本来就只用看顾小殿下。”

“那值守表就没小月的名字,还不是那些老油条看小月新晋了一等鬼侍,什么累活都丢给她,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我呸!”

“一些老不死的净干些没脸没皮的事。”

圆脸姑娘心直口快。

邬映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后者便瞪着一双涂得青黑的圆眼,笑盈盈地看了过来:“你不用和我客气。”

“我知道,看小殿下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小殿下脾气坏,凡是惹他不乐意了,他就又咬又踹的,对了,你昨日被咬的地方好了吗?”

圆脸姑娘关切的探出脑袋,想看看女子手腕的伤痕。

邬映月低下头,这才发现原主腕处还有两圈泛着血迹的青紫牙印。

牙印咬的很深,最深的两个齿孔已经结痂。

许是今日又裂开过,血痂上拉了两条狭长的血印,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邬映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嗯,好的差不多了。”

圆脸少女道:“那就行。”

“小月,你别害怕,再熬一熬,等过些日子,陛下不生小殿下的气了,你也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