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友可否帮我唤一声她?”

那持剑的白衣少年惊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点点头:“好。”

“映月,有人找。”

他转头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有些惊诧地看向身边这个面容淳朴的男人。

“这位大叔,您是上清村过来的村民吗?”

中年男子:“啊?”

他愣了一会,随即哈哈笑出声:“我是回清村的。”

回清村的?

少年惊得说不出话。

他们刚来回清村的时候,这里不是寻不到一个人吗?

怎么一夜之间......

眼看着少年又要警惕起来。

邬映月赶紧起身,走了过去:“周满叔,他们昨夜受了伤,服了药都歇下了,不知道你们回来的事。”

被称为周满叔的男子朗声一笑:“没事。”

“这次啊,多亏你们这些小道友帮我们守住了村子。”

他说完,扫了眼身后的破败小屋,晒成小麦色的憨厚面容上,浮出几分心痛和愧疚。

“你们怎的睡在这?来来来,喊醒他们跟我走!”

“周满叔给你们安排个舒服的住处!”

醒来的弟子皆是一愣,他们惊诧地看了看男人,又不解地看了看那站着的少女。

闻人夏云同样困惑,她扭头对上少女的笑眼,讶然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邬映月道:“此事说来话长。”

她讲昨夜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在场的众人纷纷瞪大眼。

“等等,我没听错吧?”

“你是说,昨天晚上我们睡觉的那一会,这几个村里的祟气全部除干净了?”

“不仅除干净了,血祟之灵也被消灭了?”

“不是,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啊,之前长老说这血祟之灵很强大,恐怕得对付很久,结果我一睡醒,你跟我说,它没了?”

好可怕。

这师妹也太卷了吧。

而且,她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邬映月身上,她尴尬一笑,赶紧解释:“不是我除的。”

“我不是说过吗?我去追杭舒亦的时候,偶然撞见了我们宗门的几位前辈。”

“那前辈很是厉害,帮我解决完,没留下名姓便走了。”

有人惊讶:“什么前辈这么厉害?”

“应该是在外历练的师兄师姐吧?我听说,咱们宗门每隔几年,便会有修为达标的弟子自请离山。”

“他们在外云游历练,寻找机缘,且不受宗门管制,偶尔才会回来一趟。”

“这么说来,倒也讲得通了。”

白衣弟子恍然大悟,刚想再细问,那抱着瓜果的中年男子就忍不住打断。

“诸位小友,别在这坐着了,天凉,地上寒气重,要是冻着了咋办?”

不等众人拒绝,那大叔就强行拉走映月一行人。

“屋里......屋里还有伤者。”

邬映月试图挣扎。

那大叔大手一挥, 道:“稍等,我喊人来抬!”

话音刚落,几个腰粗膀圆的大妈们就撸起袖子,从院外冲进来。

“映月小友你们放心。”

“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