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的别开眼:“我只是不太适应。”
“你是觉得,前世入峰时,她最依赖你,对吗?”
小主,
江逾白道破他的心思。
萧怀迹脸色一青,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江逾白失笑:“没有就好。”
“别忘了,你醒来那日可是说过,只要能保护清芜,你做什么都愿意。”
江逾白的话如一柄利箭,轻易刺痛了他的心。
他胸口涌起一阵胀痛,险些有些站不稳。
“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似乎想要离开。
可打开门前,他没忍住回过头,看向清风霁月、高不可攀的清冷男人,哑声道:“师尊,我可以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吗?”
江逾白挑眉,示意他开口。
“前世,您为何会收我为徒?”
“我记得,当时您说只会带一个人走......”
江逾白神色微沉。
他垂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忽然笑出声:“当然是因为她求了我很久。”
“我去邬涧巷那夜,一心只想带回她。”
“可她拿着青莲玉佩,哭着求了我很久。”
“她说她有位一起长大的兄长,天赋出众,热爱剑道。”
“她说你在家中过得不快乐,若是不带走你,你肯定会被埋没。”
“那夜我拒绝了她很多次。”
“最后快天亮的时候,她哭着把青莲玉佩塞给我说......”
旧时记忆上涌。
江逾白好似又回到了那间小屋,少女哭得双眼通红,眼睛肿得像个核桃。
她决绝地掰开他的手,眼中虽有不舍,却还是坚定地道:“你带他走吧。”
“我天赋太差了,去了也是白练。”
“但是他不行。”
“如果他不走,就要被耽误一辈子了。”
江逾白闭上眼。
酒意上头,他似乎也回到那夜。
“阿迹,你知道吗?从始至终,她都是想要带你走。”
“她宁愿留下自己,也不愿放弃你。”
明月高悬。
半敞的窗子漏进几缕月光,将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长。
萧怀迹听着男人自嘲的低喃,怔然瞪大眼,浑身如同卸了力般,颓然地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