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转头望了眼随行的秘书一眼，这才下了决定同他商量合作的事宜。他原以为这次出来能与厉辉烨商谈妥当生意，因此已经让手底下的人预定了晚上回美国的飞机票，并提前联系好了几位重要的客户。

“顾总，因为美国那边突发一些状况需要我尽快赶回去处理，本想着让小弟电话约您见面详聊，没曾想在这碰到了您，咱们干脆现在就把合约给定了吧。” 李老汉笑容可掬地直抒胸臆。

说罢，李老汉径直坐了下来，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对面的男子。

“最近听闻你们LE牌子的产品股价在美国跌了三厘，不知道此事”

闻言，顾晨曦清隽的脸庞未起一丝波澜，只是抬眼望向面前这位不速之客，眼神里透着几分冷意。在他看来，商人唯利是图并不可怕，真正令人鄙视的是那些说话不算数之人。对方这副态度摆明是在变卦，而且看样子之前应该也是想和其他人先敲定协议的。

顾晨曦虽心中早已明了，却仍保持住了面上的一派平和：“原来是这样啊”语气温润如玉，却又隐隐藏着锋芒。

看他那架势，估摸着和某人谈崩了。可在他还没见到那个神秘人之前，双方就已经商量好了在明天签约。

李大爷听罢，面色略显阴沉。如果顾晨曦真的觉得股市会继续下跌，这合同怕是签不成了。

“抱歉啊，先前讲好的条件，我现在想把资金投入再减少百分之十。”顾晨曦脸上仍旧挂着和煦的笑容，但笑容背后藏着精明的算计。

股票涨跌无常，特别是像LE这样的国际品牌，即便是跌也超不过四个点。他细细算了笔账，还是能挣大钱。若能以最低的投资换回最大的收益，岂不是美滋滋？

李大爷显然心中不悦，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忍耐着。若是此时拂袖而去，不仅无法打入这块富饶之地，每年少说也能分到几亿红利。

“李先生，若真不同意的话，咱们日后或许还有机会再合作！”顾晨曦见对面迟疑不决，干脆站起身来说道。

“顾总留步。”李大爷勉强憋出一句话，“既然来了这儿，也没打算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