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看着,哪还不懂,随即换了个方向撑脸,缓缓道:“朕不过是说事实罢了,爱卿也该对自己有个认知,心里难受,倒也不至于。”
陆杨神色一顿。
这突然被人打断施法的感觉,着实让人憋得慌。
他也不是个能憋着的人,方神医说了,让他尽量平和心态,莫要思虑过多,心里最好别憋着太多事。
不然身体不容易好。
他一个三好青年,医生的话自然会好好听。
他看向上面那人,道:“皇上,臣那功劳,您还是给臣折算成假期吧,臣这心也不贪,半个月也是有点多了,皇上喜欢折半,那便折半吧,臣都听您的。”
赵烨一听,微微拢着的双眼瞬间瞪大,“什么?”
“皇上没听清吗?”
陆杨疑惑问了一句,便又重复了一次先前说的话。
他记性时好时坏,这会便好得不得了,一字不差地把那些话都说出来了。
赵烨气笑,手一抬,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后,又放了下来。
“爱卿该庆幸朕这案上没什么东西,不然朕可会失手。”
陆杨看向皇上所说的那个没放什么东西的桌上。
桌上奏折是少了些,但也不至于没有,还有那毛笔架,那砚台,那茶杯,那还装着冰粥的碗。
随手一捞,都能捞出个东西扔过来。
不过皇上瞎,他也瞎。
“皇上您说得对,臣瞧着也没甚东西。”
赵烨突然轻笑,“几日不见,爱卿好似脸皮也厚了些,果然多去外面看看,也是好的。”
陆杨一听,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道:“皇上,臣这身子不好,怕是出不了远门。”
赵烨摇头,“湖广那边的事,是为大事,朕派别人过去,不放心。”
陆杨点头表示理解,当即拱手,“皇上,您要不派于公公过去?”
刚好出现在内殿门口的于喜一愣,不知这抬起的脚该不该落下。
赵烨瞥了眼陆杨身后,随即道:“于喜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过去作甚?”
皇上的眼神,陆杨自是没有忽视。
他也往后看了一眼,见是于喜,也是高兴,忙招手让于喜进来。
于喜听着皇上对自己的评价,有些欲哭无泪。
他不知道这些事,不是挺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