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看着房门被吕德贺关上,心里有些疑惑吕德贺过来的目的。
好在,吕德贺现在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而他与吕婉慈还有着婚约,只要吕德贺一天没拿到证据,他便不敢动自己的性命。
陆杨心里知道,若是吕德贺拿到了自己暗中调查吕家的证据,这一趟,可就凶多吉少了。
想到郭永常之前说的话,陆杨只能期盼着柳前能聪明些。
不期望他能看在多给的五十两银票的份上,就希望他能顾着他自己的那条命。
甚至是家人的命。
说不知道,不把他供出来,他好,柳前也好,顶多就是被打一顿,询问一下银票的来历。
说了,他不好,柳前的小命,估计也有点悬。
怀着隐隐不安的心思,陆杨喝了汤药,洗漱好后,便睡了。
翌日,天未亮,陆杨的房门便被守在外面的护卫轻轻敲响。
“陆郎中,准备出发了。”
陆杨早已经起来,房门的蜡烛都亮了三分之一了。
伤口有些已经结痂,只要不做大动作,伤口就不会轻易崩开。
但对于坐马车会不会把伤口颠开,这个陆杨也说不准,毕竟他没有这个经验。
等他有了经验,下次他就知道有伤口结痂能不能坐马车了。
陆杨不愿去想伤口崩开的后果,毕竟他算过,崩开的概率明显比不崩开的概率高。
所以他只能抱着那微乎其微的侥幸心理,出声让护卫们进来把行李搬进马车。
为了不在上车前把吕德贺他们惊动,这搬行李也是轻悄悄进行的。
可惜,吕德贺估计早就派了人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其中一个护卫搬着行李刚走不久,陆杨出来,房门还未关上,吕德贺和吕建安那边的房门便有了动静。
不愧是父子,这敏感程度都是代代相传的。
陆杨看着探出身子往这里看过来的吕建安,又看了眼沉着脸走出来的吕德贺。
想了想,陆杨挥了挥右手,“这真是巧了,贺叔你们也起这么早?”
吕德贺没看到搬行李的护卫,只是看着陆杨和他身旁的护卫,皱眉道:“这天都没亮,为方你这一身整装的,准备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