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笑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何照玉便看出他想说的话了,真不愧是他的朋友。
不过,陆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只是烦多人交际,场所嘈杂,还有一些要说的恭维话,并不是任性。
想着孟良平和何照玉也在,到时候人那么多,他们找个地方自己聊自己的便是。
他笑道:“行,去就去呗,什么时候?”
“就后天。”何照玉忙应了一句。
后天?
今儿是十二月二十,他之前定好回家的日子是二十五号,后天倒是个好日子。
“那到时候裴安兄提醒一下我。”
“行。”
十二月二十二日一早,县学里便异常热闹。
陆杨跟孟良平从伙房吃完早饭出来,看着走道旁三五人聚在树荫下聊得兴起的画面,颇有些不解。
“这么兴奋?”
一起床,孟良平便提醒了陆杨今日要去聚会的事,陆杨这会看到大家这么青春洋溢,便有些怀疑。
他看向孟良平,“裴安兄,我们是去的酒楼吗?”
别又是醉春风这些场所吧?
这人一多,可是会出事的。
似是看出了陆杨眼里的退缩,孟良平笑:“就是酒楼,放心吧。”
陆杨这才放心,“那就好。”
孟良平好笑地看了一眼陆杨,然后顺着陆杨的视线看向那些正在交谈的生员们。
他缓缓说道:“为方兄莫不是忘了这可是县学里的生员都会在的酒会,同时也是大家拉近关系的机会,而乡试,可是会有人考上举人的。”
陆杨摆手,“哎,我就说这样的会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看书。”
孟良平轻声道:“为方兄你小声点,可别被人听到了。”
说着,孟良平又叹道:“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希望考过乡试的,他们也是在寻找别的机会罢了。”
陆杨脚步一顿,最后笑了笑,“裴安兄就不是,我相信裴安兄总能靠自己成功的。”
孟良平一愣,脚步不自觉地也停了下来,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陆杨的背影,眼里有道复杂的光闪过。
陆杨走了两步,发现孟良平还未跟上,便回头看了一眼。
“裴安兄,走啊。”
孟良平一笑,“来了。”
巳时酒会开始,陆杨三人是辰时二刻出的儒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