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刚松的气又提了起来,尤其是宴霜,他知道嫡福晋和大贝子爷不会放过他。
他乖乖跪在地上任由福晋发落。
嫡福晋怒道:“你明知道那个约翰来历不明,还引他进府,是何居心?”
宴霜心知肚明,这是嫡福晋借题发挥,这场无妄之灾他不能反抗,只能低头认错。
“我错了,请额娘责罚。”
嫡福晋冷哼,本想连着那个侧福晋一起惩罚,但是怕被人落了口实,最终作罢。
“将宴霜关进柴房三天三夜,自己反省,不许任何人靠近。”
一锤定音后,宴霜被几个下人押着,关进后院的柴房。
虽然被罚,但是他很庆幸,嫡福晋只针对自己,并没有连累到侧福晋和四哥五哥。
他被关进柴房的当夜,全城也都在搜捕逃犯和革命党人。
摄政王遇刺,朝野上下震惊,事关重大,大小官员积极配合衙役的抓捕行动。
整整一夜,百姓们被挨家挨户搜查,若有举报疑似协助逃犯的人,一律按同党逮捕。一时间,整个皇城人心惶惶,有些人为了私利,举报自己的对手,举报邻居,公报私仇,整个京城突然间冤假错案频发。
三天惩罚期过后,宴霜饿得浑身无力,被人扶着回到卧房,又发起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第二天,宴霜带病上完教习先生的课,路过偏厅时,突然听到府里下人在谈论,前几天从常兴苑戏班搜出革命党的东西,证据确凿,戏班被封,所有人锒铛入狱,感叹这么一个鼎盛的戏班一夜之间消失,多少让人唏嘘。
闻言,宴霜一惊,还没痊愈的他踉踉跄跄跑到马厩,牵着马从贝勒府后门离开。
他一路策马疾驰,赶到常兴苑戏班时,整条巷子安安静静,冷冷清清,连一个过路的行人都没有,大家似乎避之不及。
宴霜牵着马,缓缓走近戏班门口,门前一地狼藉,到处是戏班里的器物,碎的碎,裂的裂,墙上地上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大门上贴着封条,大大的封字异常刺眼。
常兴苑戏班是京城响当当的头号戏班,每次开戏都座无虚席,柳如意更是许多达官贵人点名献唱的头牌红角,如今戏班一朝陷落,连门口都没人敢路过,生怕沾上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