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灵石？！”柳岩微微惊讶，随后眉头一皱。他不是觉得价格太高，反而是觉得太便宜了。以价格来看的话，此洗髓液肯定品质一般，作用些微。而且这个摊主表情浮夸，虽然感情真挚似的，可柳岩听完后发现这和他上次告诉自己的出身完全不同。想到上次买的玄金戒指，在交易完成之后才告知只能储存梅岳浅草剑经的剑气，柳岩就知道此人必有隐瞒。

所谓无奸不商，在柳岩接触这么多大店之后没看出来，反倒是这小摊主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柳岩笑了笑，放下了洗髓液，当即拒绝道：“我也只是看看，太贵了，我买不起。”然后转身就要走。

可这时摊主却急了，和上次一样，直接喊道：“少仙留步，价格不合适还能再商量，你可以出一个价，万一就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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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岩想起上次交易经过，不知不觉中就上道了，于是摇了摇头，道：“我要出价，会很低，还是别了吧。”

哪知摊主却不愿放弃般，急忙道：“你出一个试试吗？万一真的可以呢？”

柳岩见好像自己不出价就会被摊主拦住不让走，于是起了兴趣，再次拿起洗髓液，打开瓶盖儿嗅了嗅。里边有淡淡的各种药材混杂在一起的独特香气。这股香气息勾起了柳岩在素阳城时的回忆，那个时候他在家里，经常闻到这逸散在院子每个角落甚至家具上边的药香气。

柳岩本想着在宗中修炼，尽早找到回晋国之路。可是事与愿违，如今来到万里之外，好像离家越来越远了。

柳岩无奈一笑，道：“这洗髓液是好，可从中感觉不出来灵力，而且需要以此药液浸泡一月才能有改变，怕连普通洗髓液十分之一药力都不足。你要是卖的话，我出一百灵石，回去试试。好的话下次可以多买几瓶。”

一听柳岩的话，青年摊主微微诧异，可听到柳岩报价之后，脸色就变了，阴沉下来，也没了热情，道：“少仙既然不是诚意出价，那就强求不得，这洗髓液怎么可能一百灵石就卖了。少仙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但凡还可以，我就直接出了。要不是家中有事，我定不会卖此灵液。”

青年摊主在说话的时候，脸上有悲愤之色，显然柳岩出的价格深深刺痛了他。

柳岩倒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打算买，只是问问。他以后修炼功法之时，用的洗髓液自然是经过器灵改良后的。到时候再加调制，效果肯定要比眼前的好很多。于是柳岩笑了笑道：“既然不卖，那就打扰了，我就走了。”

柳岩欲走，刚一抬脚，又转头看了一眼，道：“我真的走了哈。”

可没想到这次青年摊主一点也没有挽留之意，看着柳岩这似戏谑之语，还冷哼了一声。见此柳岩不在意，笑笑离开了。他大概能分辨出这洗髓液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洗髓液，里边的主材，甚至都不带灵性，只是寻常草药。他只是一看，就能分辨出好几种凡间常见之物。毕竟那个时候看的《本草衍义》可不是白学的。

只是在临走之前，柳岩忽然停下了脚步，又问青年摊主一句：“这次就不想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交个朋友了吗？”

“啊？”摊主一时大惊，这是他前几天骗人用的话术，没想到此刻被重提了出来。只是他看这儿柳岩的脸，怎么也想不出是哪一位，在何时见过。他一时有点慌乱失措，匆匆间，道了一句：“就是不想，也不卖了！”

柳岩嘿嘿一笑，没有继续打趣摊主的意思。随后又在地摊间转了转，仍旧无所获。期间他数次呼唤器灵，想让它看看这地摊上有没有能捡漏的。可换来的都是一片安静，器灵没有回应。于是柳岩意兴阑珊，算了算时辰，已是傍晚，快到辰时，于是就缓步向城东之处的望仙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