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二世祖无异,周新林对周慕远这个家里说一不二的权威存在还是畏惧居多,见到他沉着脸咬牙向他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瞬间局促起来。
阮邱雎想去帮忙解释张了张嘴却无从开口,话是周新林自己说的,即便现在是被单淞陷害也没理可说。
看他们这样周慕远怒火更盛:“跟我出去!”
单淞全程平静地看着这母子二人像秋后的蚂蚱一样蹦跶几下就蔫了起来,转身给祁长洲使了个眼色,想让祁长洲跟出去看看。
他们俩没对过什么暗号,但祁长洲离得不远不近,刚刚正好也听到周新林大放厥词了,他觉得此刻要是再不懂单淞是什么意思就是白当这么多年兄弟了。
于是他也回了单淞一个眼神,这眼神包含的内容就多了:放心吧,等晚宴结束我就把你这垃圾弟弟拖犄角旮旯里揍一顿,保管他哭爹喊娘叫祖宗都没用,明天一早我就把他脱光了扔码头,让他迎着初升的朝阳和裹挟着来自太平洋暖湿气流的海陆风,向着海岸风光敬礼。
“……”单淞觉得他没懂,扭过头放弃了交流,自己跟了出去。
周慕远今天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火,指着阮邱雎怒道:“看看你教的好儿子,今天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阮邱雎嗫嚅:“慕远,新林还小……”
“小?不是你说他年纪差不多可以进公司了?”周慕远怒极反笑,又看了缩在阮邱雎身后的不成气候的周新林一眼,这会儿一个屁都不敢放,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还要忍着单淞这不安好心的让他去教这蠢材。
一时控制不住的怒气上涌:“带着你的好儿子滚回去,滚!”
阮邱雎是抹着眼泪带着周新林走的,周新林直到离开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看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单淞卡着视角注视着他精彩纷呈的脸色,趁着周慕远转身间隙快步离开了。
因为中途的这场闹剧,周慕远甚至都不太有心情继续应酬,之前找人灌酒没把单淞灌醉,这会儿自己倒是喝了不少,以至于最后周慕远甚至是单淞扶着出去的。
周慕远醉醺醺地靠着车门,眼神在单淞身上注视良久,似乎终于认出了人,嘴里发出一声轻嗤:“单蓁啊,单蓁要是知道他儿子这么伺候我会是什么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