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昭小幅度地点点头。

单淞眉心紧锁，当年佟昭只说得罪了人所以接不到戏，具体的事情支支吾吾，单淞也稍微了解一点娱乐圈的腌臜事儿，只当他难以启齿便没再追问，直接派人简单粗暴地解决了。

现在看来，他对小恩人这么大的麻烦都因为没细心关注而置之不理，属实是这些年在周家待久了，也染上了冷血的臭毛病。

佟昭见他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冷，有点怵得慌。

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就听那道低沉的声线又问：“那联姻呢，怎么也没说？”

“要是今天不是我，你怎么打算的？”

语气是平淡的问句，或许还隐隐透着关心，但由这人说出来，听上去就感觉无形中带着股压力。

像小学的时候被班主任训话……

佟昭低头搓了下衣角：“听说周家继承人也是被逼的，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合作。”

“听说？”

看对方脸色不好，佟昭想了想补了句：“你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要是知道单淞就是周家继承人，他前几天也就不用睡不好了。

单淞抬眸觑了他一眼。

佟昭闭嘴了。

本来就是，还不让说吗？这人好凶。

见佟昭不说话，低着头只露个后脑勺，单淞稍微反省了下自己的态度，温和了一点：“吓到你了？”

“以前胆子不是蛮大的，失控Alpha的房间都敢进。”

佟昭想说，那是以前，现在给他八个胆他也不敢了。

不过单淞不这么认为，他语气带了点戏谑：“嗯，对，现在胆子也大，都敢随便和陌生Alpha绑定了。”

“……”

单淞语气没缓和几秒就又恢复了严肃，像对待自家不听话的小辈。

“即便是联姻，也是法律认可的关系，你又不了解对方，怎么谈条件合作，AO绑定后，他反悔你还能怎么办？他若是强迫你标记，你能反抗的了吗？”

这回是真的训话了。

佟昭瘪瘪嘴：“是我没考虑清楚。”

“是蠢。”单淞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