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江辰喊了一声,江辰也不由得有点佩服他了,都这种情况了,居然还找他要酒喝。
他凝视着令狐冲,缓缓开口说道:“把独孤九剑给我,酒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令狐冲咂吧了一下因干渴而略显苍白的嘴唇,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就算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救向问天,一半是因为看不惯那群人欺负一个残疾老人,那种仗势欺人的行径让他义愤填膺,无法坐视不理;另一半,则是因为他自己被逐出师门,身败名裂,心中早已有了求死之意。
现在即便是被废了四肢,还关押在这牢狱之中,心中倒是多了一丝解脱之意。
“倒是很想再听她为我抚琴一曲啊。”
令狐冲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在绿竹巷中的日子。
他砸吧了两下因长时间未进水而干裂的嘴唇,心中却并未想着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妹岳灵珊,反而是那个在绿竹巷中悉心照顾他,性格虽然乖张却又不失温柔的女孩——任盈盈,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愈发清晰起来。
江辰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令狐冲的神情变化,心中不禁有些犯难。
他深知令狐冲这种人吃软不吃硬,若想用严刑拷打的方式让他屈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种人就像是一块滚刀肉,你越是虐待他,他反而越是倔强,越是不肯就范。
江辰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原本以为掌握了令狐冲的生死,
就能够轻易地让他屈服,从而得到独孤九剑的秘籍。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要不直接给他阉了?”
江辰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念头,他目光阴鸷地盯着牢房中的令狐冲,仿佛要将对方彻底摧毁一般。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恐怕对于令狐冲来说,卵蛋还没他的酒重要,反正要那玩意也没什么用。”
江辰深知令狐冲的性情,知道这种硬骨头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他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他目光在令狐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个阴暗潮湿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