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大胜的捷报早已传回了京都,即使是炎炎季夏,也抵挡不住百姓们热情狂欢的喜悦之心。
京都街道,繁华更甚昔日;车水马龙,仿佛盛大节日。
尚书府,庭院。
雨若一见到袁太傅,委屈的泪水就止不住的簌簌流下:“祖父,糯糯好苦!”说罢,人已经扑入了他老人家的怀抱。
袁太傅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不过是去了一趟边境,怎么如此委屈的回来了?你以前不是还嚷嚷着去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受这么一点苦就回来和老夫耍娇,真是羞死人了。”
雨若才不管他老人家怎么说,只是一个劲的哭:“我想祖父嘛,难道就不能和您耍娇?”
袁大人软声细语的说:“都是做娘亲的人了,还在你祖父怀里哭鼻子,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袁太傅双眼一眯:“袁述,老子面前还轮不到你放肆,敢说乖宝不是,小心老子抽你一顿。”
雨若赶忙劝阻:“祖父,糯糯就是太想您了,您也莫要怪爹爹说的不对,他也是为了孙女好,不过糯糯真的有话要对您老说,不如我们去您的院子慢慢聊,如何?”
片刻后,筠遐院,书房。
袁太傅屏退左右,只余祖孙两人叙话。
只见,雨若直接跪在他老人家面前,郑重其事的说:“祖父,孙女要和离,求您带孙女回江南吧!”
袁太傅心底一个咯噔,立即感到大事不妙:“乖宝起来,有祖父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担心。”
雨若心里温暖极了,她抹去眼泪,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揭开伤疤,将他伤人的语言再次复述:“祖父,他枉顾我的生死也就罢了,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是祸国妖妃,是人尽可夫的荡妇,可他却失去了记忆,忘了我从未主动招惹过他,是他恬不知耻的纠缠我,最后却如此大言不惭的职责我,凭什么我要受此屈辱?我才不会忍耐,就是要与他和离。”
袁太傅听后,重重一拳捶在案上:“老夫早知皇室之人靠不住,谁知却这般无耻至极。既如此,乖宝也不必再受委屈,待明日,祖父便携你一同入宫面见天子,非得休了那小子不可。”
“休夫就不必了,好歹要给皇家留些颜面。再者,爹和哥哥都在朝为官,我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挟私报复的可能,只有将自己塑造成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儿,皇上才能对袁家心怀愧疚,爹和哥哥是仕途才会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