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这个了!”早知她有这办法,他就不一夜不睡了,鳐陌麒白了她一眼,打着哈欠想把敷落赶走,“咱们现在充其量就是两清了,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回你的阳关道上,我过我的独木桥。”
可敷落偏不,师尊说校学堂这里新来了夫子,作为优等妖,这里可少不得她的存在。
尽管鳐陌麒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被敷落绑到了新夫子的课上。
堂下三两个昏昏欲睡的仙童,如沈玉川所说,新夫子留着长长的白胡子,一身道衣两袖清风,看似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头。
“听说在人间传道千年,教导过不少修仙者。”鳐陌麒小声开小差。
敷落有些不屑,“那年岁比我师尊还小,竟然老成这样了,想来没几个红粉知己,真是悲哀。”
他们的声音好巧不巧落入白胡子夫子耳中,“坐堂下谁在私语?”
“我啊……自然是阕舞坊容貌一等一的姑娘,久仰夫子大名,特来此与夫子切磋音律。”
敷落奴奴鼻子,故作妖媚的从学案上站起,今日她特意穿了件露肩广袖羽衣,配上稍显散乱的盘发,绝色是不假,却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味道。
“哼,阙舞坊是什么地方,此地容不得你撒野!”白胡子夫子固执如是,说着眉毛一横,就掷出戒尺动手。
敷落仗着云起宫的身份惯了,开天辟地头一回被这样看不起,运灵轻松收了他的戒尺,心想跟着老头玩玩,嘴角已提起一抹冷笑。
“是嘛,初见夫子,是该有份见面礼。”
说着便抬手唤出天惩,惊雷爆响,吓得仙童拔腿就往外逃。
“阿落你又皮痒了吧,能不能穿好你的衣服!”鳐陌麒被她这幅鬼样子吓了一跳,试图向新夫子解释,“她是云起宫小妖姬,夫子莫与她计较,我这就带她出去。”